李小平等： 出口的＂ 质” 彩响了出口的‘‘ 量”吗？出口的“质”影响了出口的“量”吗？＊李小平周记顺卢现祥胡久凯内容提要： 巳有文献在解释中国对外贸易增长原因时， 对出口质量因素重视不够。本文应用指数理论和价格分解模型构建了可比较的中国行业出口质量指标， 从出口产品质量的角度来解释各贸易伙伴国从中国进口贸易增长的原因， 对中国典型行业的出口质量对出口量的影响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显示： 中国行业出口质量在被考察国家中整体偏低， 位于下游水平； 中国不同行业出口质量的发展趋势不同， 其中食品与活畜行业、化学品行业和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等的出口质量呈现上升趋势； 中国行业出口质量的提升是各国从中国进口贸易占比增长的重要原因， 这在中低收入水平的进口国家中体现得尤为明显。因此， 中国提出的外贸发展从规模扩张向质量效益提高转变的战略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和必要性。关键词： 非纯价格指数出口质量出口量一、引言改革开放以来， 中国对外贸易快速增长，2 0 1 2 年中国进出口贸易总额达到3 ． 8 7 万亿美元； 中国出口额在近2 0 年里增长了 2 0 多倍， 占世界出口总额比重从1 9 9 2 年的2 ．  3 ％ 增加到2 0 1 1 年的1 0 ． 4 ％ ， 成为世界第一大出口国。① 这一变化受到了全球政界和学界的瞩目， 并被称为“中国贸易增长之谜”（ 吴福象和刘志彪，2 0 0 9） 。中国出口贸易快速增长的原因是什么？ 早期的研究偏重于宏观层面的分析。如江小涓（ 2 0 0 2 ） 、廖涵（ 2 0 0 3） 以及贺灿飞和魏后凯（2 0 0 4） 等认为中国出口快速增长的重要原因在于跨国公司、加工贸易及外资企业的出口。谷克鉴和吴宏（2 0 0 3 ） 提出了外向型贸易转移是中国外贸发展的新动因。朱希伟和金祥荣（2 0 0 5） 提出了国内市场扭曲说， 他们认为国内市场的分割导致国内企业无法依托巨大的国内需求、发挥规模经济效应而被迫出口， 市场扭曲导致了中国出口的强劲增长。李准晔（ 2 0 0 5 ） 从行业内贸易的角度， 对中国不同区域对外贸易的增长因素进行了分析。只有少量文献从徵观层面寻求原因， 具有代表性的是吴福象和刘志彪（2 0 0 9） ； 他们认为全球生产非一体化是中国贸易快速增长的主要原因。杨汝岱（ 2 0 0 8 ） 发现技术升级是中国工业制成品出口增长的重要原因。现在的研究采用“三元边际” 分解框架的方法来寻找贸易增长的来源。Ａｍ ｉｔｉ ＆Ｆｒ ｅｕｎｄ （2 0 0 8） 、6 ｌｖ ａｒ ｅｚ ＆Ｃ ｌ ａ ｒｏ （ 2 0 0 7 ） 、施炳展（ 2 0 1 0） 等的研究结果表明， 中国出口贸易增长的来源在于深度增长， 确切来说是由于中国在巳有出口产品种类上的各种产品出口“ 量” 的不断增长。总的来看， 已有文献在解释中国出口贸易增长的原因时， 更多地从中国供给角度而较少从国外需求以及中国出口质量提升满足国外需求的视角研究。＊李小平、周记顺（ 通讯作者） 、卢现祥，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 邮政编码： 4 3 0 0 7 4 ， 电子信箱： ｃｈ ｉｎ ｅｓ ｅ ｌｋｐ ＠ 1 2 6 ． ｃ ｏｍ，ｚｊｓ 1 2 3 ｓ ｌｐ＠ 1 2 6 ．  ｃｏ ｍ ， ｌ ｕ＿ 0 1 0 8 7 7 ＠ ｓ ｉｎ ａ ． ｃｏｍ； 胡久凯， 厦门大学经济学院， 邮政编码： 3 6 1 0 0 5  ， 电子信箱： 9 2 3 4 2 8 5 6 7 ＠ ｑ ｑ ． ｃｏ ｍ ， 本文受到2 0 1 4 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 4 ＢＪ Ｌ 0 5 8 ） ， 2 0 1 2 年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 1 2 ＹＣ 7 9 0 1 0 4 ） 和2 0 1 4 年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博士生国际化联合培养项目资助。作者感谢美国西密西根大学经济系Ｗｅ ｉ－ｃｈｉ ａｏ Ｈｕａ ｎ ｇ 教授和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刘瑞明副教授的指导性建议和有益评论， 感谢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博士生王树柏在数据处理上的支持， 非常感谢匿名审稿人的建设性意见， 当然， 文责自负。① 根据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贸易外经统计年鉴》相关数据计算得到。1 1 4位“；＾ 金2 0 1 5 年第8 期一些文献认为， 近二十年来， 中国出口产品质量得到了较大水平的提升（ 姚洋和章林峰，2 0 0 8；Ｓ ｃｈｏｔ ｔ，2 0 0 8；Ｐ ｕｌ ａ ｅ ｔａ ｌ ． ，2 0 1 1） ， 但也有学者认为中国出口产品质量总体上存在下降趋势（ 张杰等，2 0 1 4）。那么中国出口质量的变化会不会对中国的高速出口增长产生影响呢？ 这方面的研究相对较少。国外这一方面的相关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Ｌｉｎｄ ｅｒ（ 1 9 6 1） 的需求偏好相似说。此后，一些学者就出口的“ 质” 影响出口的“ 量” 进行了深人地研究（ Ｍ ｕｒｐｈｙ ＆Ｓ ｈｌ ｅｉ ｆｅｒ，1 9 9 7 ； Ｆ ａｊｇｅ ｌ ｂ ａｕｍ ｅ ｔ ａｌ ． ，2 0 1 1） 。中国“ 十二五” 规划提出了中国外贸发展从规模扩张向质量效益提高转变的战略， 中国外贸发展转型的可行性和必要性如何？ 这是当前中国学界所要研究的重要课题。在已有文献的基础上， 本文试图测算可跨国比较的中国出口质量， 以及探索中国产业层面出口质量的变动对其出口量的影响。本文的边际贡献在于： 第一， 现有文献对中国贸易增长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元边际” 分析框架中的广度、数量和价格层面（Ａｍｉ ｔ ｉ＆Ｆｒｅｕ ｎｄ，2 0 0 8； 钱学锋和熊平，2 0 1 0； 施炳展，2 0 1 0） ， 这些文献对理解中国的进出口行为进行了较好的解释。本文进一步把价格分解为纯价格因素和出口质量因素， 实证研究了跨国可比较的中国行业层面纯价格指数和出口质量指数。这是对研究中国特色“ 低价格、高出口量” 出口贸易增长方式的拓展。第二， 从中国产业层面论证出口质量的变化及其与出口量的关系。发现中国行业出口质量的提升是各国从中国进口贸易占比增长的重要原因， 这在中低收人水平的进口国家中体现得尤为明显。因此， 中国提出的外贸发展从规模扩张向质量效益提高转变的战略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和必要性。这是对当前研究中国外贸发展从规模扩张向质量效益转变文献的有益补充。二、文献综述自新贸易理论出现以来， 学术界对出口质量在国际贸易中的作用进行了大量研究， 取得了很多成果。2 0 0 3 年出现的以企业异质性为特征的新新贸易理论为这一研究注入了新的动力， 提供了新的理论源泉。越来越多的实证证据和理论模型表明产品质量在国际贸易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这些研究中，Ｆ ｌ ａｍ＆Ｈｅ ｌ ｐｍａｎ（1 9 8 7） 是研究产品质量对国际贸易影响的理论代表。Ｈａｕ ｓｍａｎ ｎｅ ｔａｌ． （2 0 0 7） 强调出口质量对经济表现的重要性。在实证上， 将产品质量的跨国和时间序列变化和企业的出口（Ｂ ｒ ｏｏ ｋｓ ， 2 0 0 6；Ｖ ｅｒｈ ｏｏｇｅ ｎ ， 2 0 0 8） 、各国的技能溢价（ Ｖ ｅｒ ｈｏｏｇｅ ｎ ，2 0 0 8） 、进口数量限制（ Ａｗ＆Ｒｏｂ ｅｒ ｔ ，1 9 8 6；Ｆｅ ｅｎｓ ｔ ｒａ ， 1 9 8 8） 和贸易模式（Ｓｃ ｈｏｔ ｔ，2 0 0 4 ； Ｈ ａｌ ｌａ ｋ ，2 0 0 6 ） 等联系起来。质量增长对宏观经济增长的贡献也分别被Ｇｒ ｏｓ ｓｍａ ｎ＆Ｈｅｌ ｐｍ ａｎ （  1 9 9 1） 和Ｈｕｍ ｍｅｌ ｓ＆Ｋｌ ｅ ｎｏｗ（2 0 0 5） 在理论和实证上进行了验证。随着出口质量衡量方法的不断完善， 出口质量对贸易量的影响逐渐成为当前的研究热点。Ｈ ａｌ ｌａｋ（2 0 0 6 ） 继承了 Ｌ ｉｎｄ ｅｒ 的思想， 认为一国的进口量会受到出口国家的产品质量和该国消费者对质量偏好程度的影响。Ｋｈａ ｎｄ ｅｌＷａｌ（2 0 1 0） 研究了产品质量与国际市场竞争的关系，发现一国如果不能不断提升其生产的产品质量， 那么该产品的生产及由此带来的就业等就会向国外转移， 并导致本国的产品市场受到更大的国外竞争压力。Ｊａ ｉｍｏ ｖｉ ｃｈ ｅｔ  ａｌ ．  （ 2 0 1 2 ） 的研究发现随着各国收人水平的提高， 各国高质量产品出口的增长速度要快于低质量的产品， 而那些出口高质量产品国家的出口总量的增长速度也会快于出口低质量产品的国家。Ｃ ａｇ 6 ＆ Ｒ 0 ＵＺ ｅ ｔ（2 0 1 5） 从消费者和市场信息不对称的角度， 研究了企业和国家产品质量的“ 声誉” 对它们产品出口的影响。除了以上关于出口质量对贸易影响的一般性研究外， 也有部分学者专门针对中国的情况进行了讨论。Ａｌｖ ａｒ ｅｚ ＆Ｃ ｌ ａ ｒＯ（2 0 0 7 ） 通过“二元边际” 分解的方法发现中国出口贸易的增长是由于中国在已有出口产品种类上的出口数量不断增长的同时， 出口价格没有出现显著的下降， 并且进一步指出这一现象的原因可能是由于中国出口质量的提升； 施炳展（ 2 0 1 0 ） 采用“ 三元边际” 分解的方法得出了与6 ｌ Ｖａ ｒｅ ｚ＆ Ｃ ｌａ ｒｏ （ 2 0 0 7 ） 类似的结果， 但认为中国出口产品的价格没有显著上升， 表明中国出口质量还有待提高。Ｇａ ｏ ｅ ｔ ａ ｌ．  （2 0 1 4 ） 的研究发现， 在动态的“三元边际” 视角上， 中国出口增长开1 1 5李小平等： 出口的“ 质” 影响了出口的“ 量“吗？始更多依赖于价格增长效应， 较少依赖于数量的扩张。Ｂ ａ ｓａ ＆Ｓｔｒ ａｕ ｓｓ －Ｋａｈ ｎ（2 0 1 5） 研究了中国投人品贸易自由化对进口投入品和出口商品价格的影响， 发现通过减免关税获得高质量的投入品是提升出口产品质量的重要途径。在实证研究当中， 选择合理的出口质量测度方法非常重要。在实证研究的初期， 众多文献主要采用产品单位价格作为出口质量的替代指标（Ｎ ｉ ｅｌ ｓ ｅ ｎ＆Ｌｕｔｈｊ ｅ ，2 0 0 2；Ｈａ ｌ ｌａｋ，2 0 0 6 ） 0Ｓｃ ｈｏｔ ｔ（ 2 0 0 4 ）使用单位价值差异预测不同产品组合上的专业化， 并解释具有出口国特征的单位价格差异， 例如人均ＧＤ Ｐ 。Ｈａｌ ｌ ａ ｋ（2 0 0 6） 把出口产品的单位价格当作出口质量指标， 发现富裕国家倾向于进口较高质量的商品。Ｈ ｕｍｍ ｅｌ ｓ ＆Ｋｌ ｅｎｏ ｗ （2 0 0 5） 把质量和产品组合作为能够直接影响消费者效用的需求转化量， 预测的质量和类别内产品组合能被表示为按照替代弹性调整的可观测的价格和数量。这说明在均衡时质量和产品组合的联合能够用价格和数量的联合来解释， 给了我们一个综合的视角来看待关于质量、组合和替代弹性如何互动。进一步， 学界开始通过构造需求模型来测算出口质量。Ｋｈ ａｎｄ ｅｌｗａ ｌ（2 0 1 0 ） 在国家一产品层面通过构造嵌套ｌｏ ｇｉ ｔ 需求模型和设定有效工具变量， 测量一国国家层面出口产品质量的“ 梯度”。Ｇｅｒｖａ ｉｓ（2 0 1 1） 以及Ｒｏ ｂｅｒｔ ｅ ｔ  ａｌ．（2 0 1 2） 通过构造企业层面需求函数， 来测算出口产品质量。Ｐｉ ｖ ｅｔ ｅ ａｕ ＆Ｓｍ ａｇ ｇｈ ｕｅ（2 0 1 3） 通过构造需求结构模型， 设定一系列有效工具变量和控制变量， 测算企业层面具有动态变化的出口产品质量。尽管在许多与贸易相关的文献中， 以产品单位价格作为出口质量的替代指标被广为接受， 但许多学者对此做法提出了质疑。一方面， 产品异质性和分类错误是单位价格噪声的重要来源（ Ｌｉ ｐｓ ｅｙ ，1 9 9 4 ） 0 另一方面， 较高的单位价格不但可能反映较高的质量， 也可能反映较高的成本（ Ａｉ ｇ ｉ ｎｇｅ ｒ ， 1 9 9 7 ）。此外， 较高单位价格也可能是市场力量形成的较高利润（ Ｋｎｅｔｅｒ ，1 9 9 7 ） 。Ｈａｌｌ ａｋ＆Ｓ ｃｈＯ ｔ ｔ （ 2 0 1 1 ） 和Ｋｈ ａ ｎｄｅｌｗ ａｌ（ 2 （Ｈ 0 ） 对出口单位价格在捕捉产品质量上较弱的能力也做了类似阐述。因此， 出口商品的单位价格能够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口质量， 但又不完全等同于出口质量。如果能在出口单位价格中剔除其他因素的影响， 有效提取质量成分， 那么这将是出口质量测算上的一个突破。利用指数理论， Ｈ ａｌ ｌａｋ＆ Ｓ ｃｈｏ ｔ ｔ （ 2 0 1 1） 提出了一种新的出口质量指标。这种方法运用价格指数得到国家间的行业非纯价格指数， 通过对其分解和剔除纯价格后， 得到反映行业出口质量的指标。本文试图运用这种方法对中国行业出口质量进行测算， 并据此分析出口质量对出口量的影响。三、出口质量的测度与比较本文借鉴Ｈ ａｌ ｌａｋ＆Ｓ ｃｈｏ ｔｔ（2 0 1 1） 的出口质量测算新方法， 把行业价格分解为反映生产效率的纯价格部分和反映产品质量的部分。这个分析方法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估计行业非纯价格指数， 第二阶段把行业非纯价格指数分解为纯价格指数（ ｐ ｕｒｅｐｒｉｃ ｅｉ ｎｄ ｅｘ ， 简称ＰＰ Ｉ 指数） 和出口质量指数。我们按照这两个阶段对出口质量进行估计。（一） 行业非纯价格指数的估计（ｉｍｐｕｒ ｅｐｒ ｉｃ ｅｉ ｎｄ ｅｘ， 简称Ｉ ＰＩ 指数）按照Ｈａ ｌｌ ａ ｋ＆Ｓｃｈ ｏｔ ｔ （2 0 1 1） 的模型， 行业Ｉ ＰＩ 指数用出口到相同目的地的两个国家同类产品的价格指数进行估计。我们用美国作为其他国家出口的共同目的地， 在不同国家出口到美国的相同产品间构建价格指数。这样的构建基于下列因素考虑： （1） 不同国家出口到同一个国家的同类产品’ 面对相同的社会偏好、国民收人、消费习惯、市场规则， 它们的价格具有较大可比性， 能够比较准确地反映市场对它们的定位。（2） 不失一般性地把美国作为共同的目的地， 主要考虑到美国是世界上进口产品种类最多和进口金额最大的国家； 尽管也可以把其他国家作为各国产品共同的出口地， 但如果目的国贸易规模偏小和种类偏少， 则它的贸易不具有普遍性， 会造成实证计算上只有少量可用数据， 使得计算结果出现偏差。因此， 我们选择Ｕ ＮＣ Ｏ Ｍ ＴＲＡＤＥ 中1 9 7 个国家和地区在ＳＩＴＣ（ Ｒｅｖ ．  3 ） 3 分位上1 9 9 9 一2 0 1 3 年间出口到美国的所有商品来构建计算价格指数的数据库。它包括1 1 6位Ａ 從金2 0 1 5 年第8 期年度、国家、行业、产品四个维度， 在产品维度中包含产品单位、数量、净重（ｋｇ ） 、交易金额（ 美元） 四类信息。？ 为了保证对国家间相对价格指数计算的正确性， 我们对数据进行了如下处理： （1） 对缺失数据， 根据ＩＴＣ  （ｉｎ ｔｅ ｒｎ ａｔ ｉ ｏｎａ ｌ ｔ ｒａ ｄｅｃ ｅｎ ｔ ｅｒ） 和ＷＤ Ｉ（ ｗｏ ｒｌ ｄｄ ｅ ｖ ｅｌ ｏ ｐｍｅ ｎｔ ｉ ｎｄ ｉ ｃ ｔ ｏｒ ｓ ） 数据库相应资料进行补充； （2） 删除经过补充后在产品维度上仍然缺失的数据； （3） 删除出口总额低于5 0 0 0 0 美元的商品数据； （4 ） 删除每个行业出口到美国的产品种类低于该行业总种类数量一半的国家。？ 经过整理， 最后我们得到包括食品和活畜、饮料和烟草、动物和植物油、化学品和有关产品， 以及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等5 个行业的数据库（ 具体数据见表1） 。？首先， 计算行业Ｐ ａａ ｓ ｃｈｅ 指数和Ｌａ ｓｐｅ ｙｒｅｓ 指数（ 下面分别简称Ｐ 氏指数和Ｌ 氏指数） 。按照指数理论，Ｐ 氏指数和Ｌ 氏指数计算公式如下：＝ －＾1⑴Ｚ，ｐ ， 1 ，2Ｌ ｆ＝—（2）ｓＶＡ＇ Ａ＇＼ｚｚ其中＞ 7＾ ＇， 它们代表出口到同一目的地的不同国家， ｐ 代表产品价格， 9 代表产品数量代表行业， ｚ 代表ｓ 行业中具体的产品种类。公式（1） 计算行业Ｐ 氏指数， 公式（2 ） 计算Ｌ 氏指数。按照指数理论，Ｐ 氏指数小于Ｌ 氏指数， 而行业的ＩＰＩ 指数介于行业Ｐ 氏指数与Ｌ 氏指数之间。④ 两个指数之间的间隔越小表示ＩＰ Ｉ 指数的估计越精确。在表1 中我们可以看到两个指数的中间间隔在0 ． 7 左右。我们需要利用计算所得的Ｐ 氏指数和Ｌ 氏指数来估计行业ＩＰ Ｉ 指数。考虑到数据的缺失会造成统计上的误差， 计算的行业Ｐ 氏指数和Ｌ 氏指数可能和实际行业指数之间存在偏差。我们假设：ｌｎ丑广’＋ ＃二＝ｌ ｎｉ广‘＋ ＃二其中Ｉ ｎ丑丨4＇与Ｉｎ ｉ， 代表观察到行业Ｐ 氏指数和Ｌ 氏指数与代表真实的行业Ｐ 氏指数和Ｌ 氏指数与分别代表观察到的和真实的Ｐ 氏指数和Ｌ 氏指数之间的误差。我们假设误差项《与服从正态分布， 具有零均值和标准差那么位于两个指数之间被估计的行业ＩＰ Ｉ 指数Ｐ 满足下列最大似然函数：‘？ 处屮－ ＾＾） ］叫＾＾） ｝（3）通过最大似然函数公式（3） 可以估计出ＩＰ Ｉ 指数。在表1 中， 我们可以看到估计结果。最终估计价格指数介于Ｐ 氏与Ｌ 氏指数间的比例反映了估计的精度， 结果都在9 0 ％ 以上， 说明整体估计结果比较可靠。我们按照一年中所有样本国Ｉ Ｐ Ｉ 指数的均值进行标准化。⑤ 在图1 中， 我们罗列了样本国在4 个不同年份的5 个行业上的ＩＰＩ 指数。通过比较分析， 我们发现跨国间的Ｉ Ｐ Ｉ 指数的变① 产品单位包括1 3 种，其中以净重（ ｋ ｇ ） 纪录的占2 6 8 3 3 8 个观测值的5 8 ．  2 5 ％ ， 以其他1 2 个单位记录的占1 2 ． 7 3 ％ ，缺失产品单位的占2 9 ． 0 2 ％ 。通过估计方法，ＵＮＣ ＯＭ ＴＲＡＤＥ 对数量和净重进行了估计， 估计后净重（ ｋ ｇ ） 占整个观测值的8 1 ．  8 1 ％ 。尽管有一定误差， 但为了计算方便， 我们采用交易金额除以估计后净重来表示商品的单位价值。这里的交易金额都是ＦＯ Ｂ 价格。② Ｓ Ｉ ＴＣ （ Ｒｃｔ．  3 ）—分位水平上包括1 0 类行业， 毎个行业对应三分位总产品种类数量是0 类食品和活畜（ 3 6 种） ， 1 类饮料和烟草（ 4 种） ， 2 类粗材料（ 3 6 种），3 类矿物燃料、润滑剂和相关材料（ 1 1 种） ， 4 类动物和植物油（ 4 种） ， 5 类化学品和有关产品（ 3 3种），6 类以材料分类的制成品（ 5 2 种） ， 7 类机械和运输设备（ 5 0 种） ，8 类杂项制品（ 3 1 种） ， 9 类无分类商品（ 3 种） 。③ 各行业所包括的国家数量为， 食品和活畜类包括2 1 个国家， 饮料和烟草类包括2 9 个国家， 动物和植物油类包括2 1 个国家， 化学品和有关产品类包括3 8 个国家， 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包括2 9 个国家。④ 对于Ｉ ＰＩ 指数位于两个价格指数之间的理论推导， 可以参考Ｈａｌ ｌａｋ ＆Ｓ ｃｈ ｏ ｔ ｔ （ 2 0 1 1 ） ｏ⑤ 标准化方法＝ ｌ ｎ Ｐ＾Ｉ ｎ除非做特别说明， 否则后文中数据的标准化都采用这种方法。1 1 7李小平等： 出口的“ 质＂ 影响了出口的“ 量＂吗？化存在下列特点： （1） 不同行业同一国家的Ｉ ＰＩ 指数样本期间变化差异较大。样本国在食品与活畜行业、饮料与烟草行业、动植物油行业上不同年份Ｉ ＰＩ 指数变化较大。尤其是动植物油行业，4 个年份样本国在该行业上价格波动特别频繁。样本国在化学品行业和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上样本期间整体上价格波动轨迹具有较高的一致性。（2） 不同行业不同国家间Ｉ ＰＩ 指数的波动幅度差异较大。食品与活畜行业Ｉ ＰＩ 指数波动幅度最小， 在－1 ．  1 6 与0 ． 7 1 之间； 而化学品行业Ｉ ＰＩ 指数波动幅度最大， 从－ 3 ．  3 9 到3 ．  2 1 。这反映了不同行业由于行业特性和竞争性的不同， 价格波动的剧烈程度存在差异。（3） 中国Ｉ Ｐ Ｉ 指数整体下降， 而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略有上涨。表1第一阶段估计的数据描述和估计特征一￣ｒｒ＾ＴＴＴｉ一如｜ｐ 氏与Ｌ 氏“＾Ｉ，± ＾ ｏ估计价格指数介于ｐ 氏与年份国家国家对产品－ 国家数＆ 此目标函数最大标准误、 指数的间隔Ｌ 氏指数间的比例（％）1 9 9 94 72 9 6 93 4 0 20 ． 7 3－ 4 2 2 50 ． 1 49 8 ． 42 0 0 04 72 9 3 73 3 3 00 ． 4－ 4 1 7 80 ． 1 59 7 ． 62 0 0 14 73 0 7 33 3 9 20 ． 7 5－ 4 3 7 30 ． 1 49 4 ． 52 0 0 24 73 3 2 03 3 6 60 ． 6 2－ 4 3 7 20 ． 1 69 6 ． 32 0 0 34 73 5 0 63 5 0 40 ． 6 3－ 4 9 9 90 ． 1 79 5 ． 42 0 0 44 73 4 4 03 4 9 00 ． 5 9－ 4 9 0 90 ． 2 19 3 ． 42 0 0 54 73 4 8 33 5 0 10 ． 7 3－ 4 9 5 90 ． 1 39 5 ． 32 0 0 64 73 5 9 93 7 8 30 ． 5 7－ 5 1 3 70 ． 2 69 3 ． 72 0 0 74 73 3 8 23 4 0 20 ． 6 3－ 4 8 2 20 ． 1 69 4 ． 22 0 0 83 41 9 2 72 0 3 10 ． 3 2－ 5 4 3 70 ． 1 99 0 ． 32 0 0 94 73 3 6 53 3 9 40 ． 7 3－ 4 7 8 30 ． 1 29 4 ． 62 0 1 04 73 3 5 93 3 8 70 ． 7 5－ 4 7 8 00 ．1 49 5 ． 22 0 1 14 73 6 5 53 8 5 41 ． 2 4－ 5 1 5 80 ． 1 19 3 ． 62 0 1 24 02 6 4 43 2 4 60 ． 9 2－3 7 3 90 ． 1 19 7 ． 42 0 1 34 02 6 7 23 2 9 01 ． 0 0－ 3 7 8 60 ． 1 39 6 ． 7注： 前5 列为第一个阶段的数据特征， 后3 列为最大似然估计结果。食品弓活？ 行业饮料1ｙ 烟酒行业动柏物油行业‘ｓｉ ｍ ｌ ｉｌＴｉｉｉｉｉｉｉｉｉ ｉ ！“＾  1 1 ｓ  ｒｉＰｉＴｉｍ ｉｉ ｉｉ 1 9 9 9 年？ ？ ？ ？ ？ 2 00 4 年 2 0 0 9 ＾ 2 0 1 3 年1 9 9 9＜＃？ ？ — ？2 0 04 年 2 0 0 9 年2 0 1 3 年1 9 9 9年－ ？ ？ ？ ？ 20 04年 20 0 9＾ 2 0 1 3 年4  ，业以材料分类Ｍ ｆｌ 业 ｍ 11￣．‘Ｉａ— ｍ 1 ￣＜ ＞ 1：．  ．■  ．1 1 1 ｓ ｉ § ｉ ｉ 8 1 1 ｍ＇ｉｉｉ＇ｒｍｉｉｌｉｉｉｉ 1 9 9 9 ＾ － －— 2 0 0 4 年 2 0 0 9 ％： 201 3 年1 9 9 9＾ ——  2 0 0 4＾  2 00 9＾一． － 2 0 1 3年图1 各国各行业的Ｉ ＰＩ 指数（ 二） 出口质量指数估计借鉴Ｈ ａ ｌ ｌａ ｋ ＆ Ｓ ｃ ｈ ｏ ｔ ｔ（2 0 1 1） 的模型， 我们设定出口质量估计的回归方程如下：1 1 8位金2 0 1 5 年第8 期＾＝ ？0 ＋ｒ ｓｌｎＫ￣ ｒ＾ ｎＡｊ；＋ 8， ？ｔｌ ＋（ 4）其中， ｋ 表示国家（ 地区） ，ｔ 表示年份，ｓ 表示行业； 巧： ＜Ｘ － ｂｓＴｋｔ）／ Ｅ＼ － 6 乂，①Ｉ ｎ 巧表示ｋ 国相对于基准国（0 国） 在《年ｓ 行业上的Ｉ ＰＩ 指数；Ｉｎ Ａ丨；＂ 是ｋ 国相对于基准国的出口质量指数； 々代表扰动项。？在计算巧时， 7 ｔ表示ｋ 国与伙伴国在ｔ 期ｓ 行业上的净贸易额；7： 表示ｋ 国ｔ 期对整个世界的净贸易； 杧是ｔ 期Ａ 国的净支出， 用该国ＧＤ Ｐ 减当年净贸易额得到； 、表示ｓ 行业净支出占整个国家的净支出的比重， 杧是ｆ 斯Ａ 国5 行业的净支出， 由该行业增加值减掉本国该行业净贸易额得到。考虑到ｂ，的稳定性， 我们不考虑它在国家间和样本期中的变化， 用6Ｓ＝［＋进行计算。巧涉及到的商品贸易数据来自于ＵＮ Ｃ ＯＭ ＴＲＡＤ Ｅ 中1 9 9 9 一2 0 1 3 年间各行业层面和国家层面数据， 缺失部分由ＩＴＣ 和Ｗ ＤＩ 数据库中相应项补充。各国样本期ＧＤ Ｐ 数据来自ＷＤ Ｉ 数据库。各国历年行业增加值数据来自ＵＮ Ｎ ＡＯＣ Ｄ（Ｕｎ ｉｔ ｅ ｄＮ ａ ｔｉ ｏ ｎｓ Ｎ ａｔ ｉｏ ｎａｌ Ａｃｃ ｏｕｎｔ ｓ Ｏｆ ｆｉ ｃ ｉａ ｌ Ｃ ｏ ｕｎｔ ｒｙ Ｄａ ｔａ ） 数据库。③ 经过计算， 我们得到Ａ ＋Ｂ 类对应的6Ｓ＝ 0 ． 1 2，Ｄ 类对应的6Ｓ＝ 0 ． 2 0。经过调整， 我们得到Ｓ ＩＴＣ （Ｒｅ ｖ． 3）—分位水平上食品和活畜类、饮料和烟草类、动物和植物油类、化学品和有关产品类以及以材料分类的制成品等5 个行业的ｂ， 分别为0 ． 0 2 4，0 ． 0 1 7 ， 0 ． 0 1 9 ， 0 ．  0 3 3 和0 ． 0 4 1 。Ｔ！，＝ ｌｎ［ ｜ （Ｔ，＇／ Ｇ丨： ）1 ？］ 表示贸易成本， 主要包括运输成本和贸易政策成本两个方面。④ 运输成本主要涉及国际运输过程中的保险和运费， 定义产品层面运输成本为： 义：（ＣＩＦ：－ Ｆ 0 Ｂｋａ ）／Ｆ 0 Ｂ ｋａ Ｏ 我们使用ＵＮ Ｃ Ｏ ＭＴＲＡＤ Ｅ 数据库中Ｓ ＩＴＣ（ Ｒｅｖ ．  3）三分位层面样本国与美国之间的进出口数据来估计运输成本。样本国在各产品上向美国出口额是ＦＯＢ 价格， 美国在相同产品上从样本国进口额是Ｃ ＩＦ 价格。因此， 可以算出产品层面的运输成本。根据下列模型回归估计每公里运输成本系数和其他控制变量系数， 从而推算出行业层面运输成本。ｌｎａ＾ｕｓ＝＾ ｓｔ＼ ｎＤＫ ｌＪ Ｓ＋“ Ｘｋ’ｕ ｓ＋ｄｋａ（5）其中， ／／…代表国家ｆｔ 和美国之间的首都距离， ＃ ’》是控制变量， 表示国家是否与美国接壤， 是否有共同语言， 是否在历史上存在殖民关系等因素。因此， 各国之间行业层面的运输成本为ａ ： ＝贸易政策成本包括关税壁垒和非关税壁垒。贸易政策成本的衡量主要有三种方法，0 ＴＲＩ（ ｏ ｖｅ ｒｔ ｒａ ｄ ｅ ｒ ｅ ｓｔ ｒ ｉｃ ｔ ｉ ｖｅ ｎｅ ｓｓ ｉ ｎｄｅｘ） ， ＭＡＯ ＴＲＩ （ｍａｒ ｋ ｅｔ ａｃ ｃ ｅｓ ｓ ｏ ｖｅ ｒａ ｌｌ ｔ ｒａ ｄ ｅｒｅ ｓ ｔｒ ｉ ｃ ｔ ｉ ｖ ｅｎｅ ｓｓｉ ｎｄｅｘ） 和 ＴＴＲＩ（ ｔａｒ ｉｆｔｒ ａｄｅ ｒｅ ｓｔ ｒｉｃ ｔ ｉｖ ｅ ｎｅ ｓｓ ｉ ｎｄｅｘ） 。由于前两种只包括样本期中有限年份的数据， 缺失较多， 我们最终选取了ＴＲＡＩＮＳ（Ｔｒａ ｄ ｅＡ ｎａｌｙ ｓ ｉ ｓ ａｎｄＩｎｆｏ ｒｍ ａｔ ｉ ｏｎＳｙ ｓ ｔ ｅｍ） 数据库中 1 9 9 9 — 2 0 1 3 年间数据较为齐全的样本国之间的ＴＴＲ Ｉ 的关税税率作为衡量贸易政策成本的变量。在考察期间样本国缺失的关税数据，由Ｏ ＴＲＩ—Ｔ 关税税率进行补充； 缺失的税率按照时间顺序相近项补充。贸易成本（ ｒ＾ 等于双边的① 在巧的计算中表示Ｉ 期ｆｔ 国ｓ 行业净贸易超过本国净贸易中该行业支出比例的部分占总支出的比重表示Ａ 国与世界其他国家之间存在的贸易成本＾ 对于基准国的选择， 为了便于后面不同行业间各种指数的比较， 不失一般性我们选择了在五个行业的Ｉ ＰＩ 指数中都存在的阿根廷作为基准国。② 公式中变量上的吣” 表示该变量是估计值， 除非做特别说明， 否则下面文中的含义相同。这里的扰动项中包含了第一阶段估计的误差项。③ ＵＮ Ｎ Ａ 0 Ｃ Ｄ 中行业增加值主要采用ＩＳ Ｉ Ｃ 的标准进行统计， 我们按照Ｕ Ｎ 数据库中发布的1 Ｓ ＩＣ （ Ｒ ｅｖ．  3 ） 与Ｓ ＩＴ Ｃ（  Ｒｅｖ．  3 ） 的转换标准进行了转化， 得到按照当年价统计的行业增加值。④ 其中， （ Ｇ’）1－ 。＝各丫… 表示世界国家在ｓ 行业出口到ｒ 国贸易价格的汇总。1 1 9李小平等： 出口的“ 质” 彩响了出口的＂ ？ ” 吗？运输成本与贸易政策成本之和。Ｃ 是不可观测的消费价格指数。其中的是国家Ａ＂在无贸易成本时在世界￥行业ｔ生产中所占的比重。① 我们近似地让这一比重等于Ｖ 在所有样本国￥行业上的出口比重。综合以上变量， 我们可以得到3 。②在回归方程（ 4 ） 中， 存在出口质量与ＩＰ Ｉ 之间的内生性问题： 出口较高价格的国家也可能生产较高出口质量的产品。为了控制这种内生性， 我们采用线性时间趋势的方法固定各国相对于基准国家出口质量的变动：Ｉ ｎＡ：；＝ 6ｋ； ＋Ｐｋｓ°ｔ ＋ｓ＂：（6）其中， 甿和分别表示各国的固定效应和时间趋势的斜率， 表示出口质量在时间趋势下的偏离。③ 把方程（6） 代人回归方程（4） ， 可以得到：ｔ二 ａ。＋ｙ ｓｌｎＰｋ °－￣＋ 4（7 ）．其中， 汴＝ｙ ，6ｋ； ，ｔ表示误差项， 包含了ＩＰ Ｉ 指数和出口质量指数估计中的扰动项与残差项。为进一步控制ＩＰＩ 指数与其残差项之间的相关性， 借鉴Ｈａ ｌｌ ａ ｋ＆Ｓ ｃｈ ｏｔ ｔ （2 0 1 1） 的做法， 我们采用了真实有效汇率作为估计ＩＰ Ｉ 的工具变量。真实有效汇率的波动会影响产品国际市场的价格。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 本国产品价格与以直接标价法的汇率成正比， 但真实有效汇率与出口价值和误差项之间没有明确的相关性。作为工具变量的真实有效汇率的数据来源于ＷＤ Ｉ 数据库， 其以2 0 1 0 年为基期， 缺失数据由Ｉ Ｍ Ｆ 的Ｉｎｔ ｅｒｎ ａｔ ｉ ｏｎ ａｌＦ ｉｎ ａｎｃ ｉａ ｌ Ｓｔ ａｔｉ ｓ ｔ ｉ ｃｓ 数据库中各期名义汇率与Ｃ Ｐ Ｉ计算所得。通过回归方程（7） 估计的出口质量国家固定效应和与时间趋势， 我们按照下列公式计算出口质量：ｌｎ Ａｌ＂＝ ￣ＣＣ＋ ｔ； ｔ）／ｙ ｓ（8）根据估计的出口质量， 可以得到估计的Ｐ ＰＩ 指数， 具体计算公式如下：／■ＶＩｎＰ＂：＝ ＩｎＰｋ：－ Ｉ ｎＡ＾；（ 9 ）（ 三） 出口质量的估计结果按照上述方法使用回归方程（7 ） 对出口质量进行了估计。如表2 所示， 按照0 Ｌ Ｓ 估计的ＩＰＩ 指数的系数有正有负， 与预期不相符。而按照ＩＶ 估计方法得到的Ｉ ＰＩ 指数的系数都显著为负， 符合价格与出口增长负相关的预期。同时第一阶段Ｆ 统计值都大于1 0， 按照经验规则， 若此检验的Ｆ统计值大于1 0 ， 则可拒绝“存在弱工具变量”的原假设， 可知采用真实有效汇率作为工具变量具有有效性（ 陈强，2 0 1 0 ） 。图2 列出了 1 9 9 9 年分行业各样本国出口质量的截距与斜率。可以看到对最终出口质量起主要作用的是出口质量的截距， 而时间趋势下的斜率对最终出口质量的影响较小。不同行业国家的出口质量的截距基本和实际情况相吻合： 在以资本与技术积累为基础的化学品和以材料分类的制品行业， 较发达国家的出口质量截距相对较高； 而在以资源与传统优势为基础的食品与活畜行业、① 当考虑无贸易成本情形时，Ｔｒ ＝ ｏ， 则（ ｅｆ 广ｋ＂4② 在计算巧， 时， 需要用到替代弹性ｏ＊， 。我们参照Ｈａｌｌａ ｋ ＆ ＳＣ ｈ ｏｔ ｔ（ 2 0 Ｕ ） 的做法， 食品和活畜类、饮料和烟草类和动物和植物油类行业ｑ ＝ 4 ， 化学品和有关产品类和以材料分类的制成品ｃｒ， ＝ 6 。我们对ｅｒ， 的不同取值进行了敏感性分析， 发现在趋势上不会改变国家贸易成本。③ 这种对出口质量线性化的好处就在于国家面定效应可以有效消除ＩＰＩ 和质量水平间不随时间变化的跨部门相关性， 而具体国家的时间趋势主要捕捉出口质量随时间的偏离， 可以进一步降低自变量与扰动项之间的相关性。1 2 0ｔ圣（ 長“ｔ 2 0 1 5 年第8 期饮料与烟草行业及动植物油行业中， 出口质量截距体现各国资源禀赋的特点。例如， 英国、德国、法国在化学品和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上出口质量截距都比较靠前， 而加拿大在食品与活畜行业、饮料与烟草行业及动植物油行业中出口质量的截距都最高。泰国在食品与活畜行业上出口质量的截距也比较高。中国出口质量的截距整体较小。表2不同行业出口质量回归结果食品与活畜行业饮料与烟草行业动植物油行业化学品行业以材料分类制造业0 ． 0 3 4 0－ 0 ． 0 3 3 8－ 0 ． 0 3 5 1＊－ 0 ． 0 0 8 30 ． 0 5 6 3 …Ｉ Ｐ Ｉ 指数（ 1 ． 4 4 ）（ － 0 ． 7 1 ）（ － 1 ． 6 9 ）（－ 0 ． 4 5）（ 2 ． 6 9 ）样本数3 0 04 1 93 0 05 3 94 3 5Ｒ20 ． 9 00 ． 8 10 ． 8 20 ． 8 40 ． 8 4估计方法ＯＬ ＳＯ ＬＳＯ ＬＳＯ ＬＳＯ ＬＳ食品与活畜行业饮料与烟草行业动植物油行业化学品行业以材料分类制造业－0 ． 1 6 8 8 ？－ 0 ． 2 9 7 0 ＊ ？－ 0 ．  3 3 2 0 ？＿ 0 ．  2 8 2 9…－ 0 ． 2 6 6 4 ？Ｉ ＰＩ 指数（－1 ． 7 1）（ － 2 ． 2 2）（－ 1 ． 8 8）（ － 2 ． 6 6）（ － 1 ． 8 9 ）观测值数3 0 04 1 93 0 05 3 94 3 5Ｒ20 ． 8 60 ． 7 60 ． 6 50 ． 7 40 ． 8 1第一阶段 Ｆ4 1 ． 52 1 ． 21 2 ． 71 9 ． 72 8 ． 2估计方法ＩＶＩ ＶＩ ＶＩ ＶＩ Ｖ注： 由于国家固定效应截距与时间趋势斜率太多， 为了节省篇幅， 这里省略。括号中的值为ｔ 值或Ｚ 值。Ｏ ＬＳ 为普通最小二乘法， ＩＶ 为工具变量法。食品与活畜行业出丨】质量的截拒与斜率饮料与烟草行业出ｒ ｉ 质量的截矩与斜＿动植物油行业出ｎ质最的戴斜率 ．  ■  ■■ＯＸＵ1 ． 0 ■了Ｏ Ｍ0 ． 8 1｜ 0．080 ． 4 —ｒｆ0 0 3 、0 ． 0 50 6 ￣＂7｝ 0． 06ＯＪ ｈ－ ｎ？ ”0．4 － ？Ｉ0 ． 2—ｒ0 0 2／、ｌ ＼丨0．0 40 ． 2 Ｋ—￣ｆ 0 04观尸叫八“ 、、， ，＇ 、？ －。十＊－ 0 ． 4 —／＊ －ＵＵｉ－ Ｊ／Ｖ ／、， ｔ、－ －0 ． 0 2＂ 0．6 ￣ｆ－＼1＊■ － 0． 02ｎ‘、！ ｒ－0 0 2－ｉ．ｏＭＶｈ－ 0 ． 8 Ｕ ／Ｌ＃＿ 0 ． 6 Ｌ／一‘－ 0 ． 0 3、？＂ Ｏ．Ｗ1 ． 0 丨 ／＼ｌ； “ 0  04— 戴矩？  ？ ？ 斜率— 截？？ ． － 斜串Ｉ Ｒｆｉ？ ？ － 料，化学口行4 出口？量的戴矩与斜率以材料分类出ｎ ？量的栽距￣斜＿2 ． 0■■  ■ ￣ 0 ． 0 60 ． 60 ． 05： ：／Ａ—Ａ ｚ：？ｏ， —十斤产―丄？Ｉ＊°今＾ｏｒ－｜—ｗ ￣ｎＴ－ － 0 0 2－ °－2 ‘ — ＊？＂”ｒ－ 0 ． 0 2…？ＷＶ—－ － 捕－ 0 ． 4，乙Ｕｆ－‘ 捕一＾＂￣￣“‘／‘－ 0．04 截距 斜年 裁Ｒ＂：－ －－ 斜率图2 1 9 9 9 年样本国家五个行业出口质量标准化的截距与斜率注： 以上所有出口质量的截距与斜率都是经过标准后的截距与斜率， 标准方法与1 Ｐ 1 指数标准化相同。利用1 9 9 9 年出口质量的截距与斜率的估计结果， 按照公式（8） 可以估计出样本国在1 9 9 9一2 0 1 3 年间五种不同行业标准化的出口质量。由于在计算Ｉ Ｐ Ｉ 指数时以美国作为各样本国共同的出口国， 为了便于分析， 考虑到地域因素、贸易协定因素的影响， 我们挑选了加拿大、墨西哥、巴西、德国、英国、法国、中国、日本、韩国、泰国和澳大利亚等1 1 个国家的出口质量进行比较。？通过比较， 我们发现： （1） 在食品与活畜、饮料与烟草和动植物油等资源型行业中， 资源禀赋较① 饮料与烟草行业中没有衡量澳大利亚的出口质量， 以材料分类制品业中缺少韩国的出口质量。1 2 1李小平等： 出口的“ 质” 影响了出口的＂ 量” 吗？为丰富的加拿大、墨西哥、巴西以及泰国的出口质量尽管有升有降， 但在样本期中整体都在高位运行； 而资源禀赋较为稀缺的日本、韩国出口质量的值都比较低； 德国、法国和英国在这些行业的出口值都处在中等水平。（2） 在资本和技术密集型的化学品行业和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上， 加拿大、德国、法国和英国出口质量尽管存在波动， 但都在高位运行； 墨西哥、巴西、澳大利亚和泰国出口质量的值相对较低。（3） 中国的出口质量从趋势上看， 在食品与活畜行业、化学品行业和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上在样本期间呈现上升趋势， 在其他两个行业中呈下降趋势； 从绝对值来看， 中国出口质量的值都比较低， 尤其是在化学品行业和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上； 从出口质量变动位次来看， 中国出口质量在食品与活畜行业、化学品行业和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上在样本期间都略有上升， 而在饮料与烟草行业和动植物油行业上却出现下降。这说明整体上来看， 中国在资本与技术密集型行业上的出口质量绝对值尽管不是很高， 但发展趋势是在稳步提升。为了考察中国ＩＰ Ｉ 指数、ＰＰ Ｉ 指数、标准化质量和净贸易指数的关系， 我们比较了 5 个行业的这四个指数， 发现： （1） 整体上，1 ＰＩ 指数和ＰＰＩ 指数的波动特征相吻合， 而且ＰＰＩ 指数都比ＩＰ Ｉ 指数高， 同时在不同行业两者之间有趋同或差异变大的特征。两者趋同， 反映中国出口质量的上升； 差异变大， 说明中国出口质量的下降。两个指数之间的差额是出口质量， 所以它们的变化特征实际上反映了出口质量的变化。（2 ） 中国在食品与活畜行业和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上的净贸易额较高，其中在后者中， 位于所有样本国净贸易指数的最大值； 而在其他三个行业较低， 且在动植物油和化学品行业处在样本国净贸易指数的最低位。（ 3 ） 整体上， 出口质量指数与净贸易指数之间存在正相关， 而ＰＰＩ 指数与净贸易指数存在负相关。在食品与活畜行业和化学品行业上， 这种关系似乎不太明显， 甚至在前者， 存在出口质量指数与净贸易指数负相关， 而Ｐ ＰＩ 指数与净贸易指数正相关的情形。这与行业特性与中国国情有关， 中国作为世界人口大国， 食品与活畜的商品消耗量巨大， 即使出口质量提升， 由于进口量巨大， 它的净贸易指数也可能下降。四、出口质量影响出口量的实证分析（一） 计量模型借鉴Ｊａｉｍ ｏｖ ｉ ｃｈｅｔ  ａ ｌ ． （2 0 1 2） ， 我们设定如下计量模型以分析中国行业出口质量对出口量的影响：＝Ａ＋Ａ Ｌｎ Ｙｋ ｌ＋ ／32Ｌ ｎＱ ｕａ ｌ ｉ ｔｙ，ｓ＋＾ｃ ｋ ｌ＋ｙ ｋ ＋ｔ ，＋ ｆｉｊｔ（1 0）其中，Ｌｎ 指取对数； 下标ｋ 表示国家（ 地区） ，ｔ 表示年份，ｓ 表示行业表示ｔ 时期ｆｃ 国在ｓ 行业上从中国进口占其进口总额的比重； 表示ｋ 国ｔ 时期的质量偏好， 用人均ＧＤ Ｐ 表示；中国在ｔ 时期ｓ 行业上的标准化出口质量；ｃ4 ，表示控制变量； 分别反映国家之间差异的国家效应、随时间而变化的时间效应以及其他干扰项。① 在选取其它控制变量时， 我们参考谷克鉴（ 2 0 0 1） 、盛斌和廖明中（2 0 0 4） 等的做法， 选取了出口商品价格、贸易距离、对中国的出口比重、多边阻力、贸易安排等变量。（ 二） 变量与数据说明各变量的数据来源主要是历年《中国统计年鉴》、ＵＮ Ｃ Ｏ ＭＴＲＡＤ Ｅ 数据库、世界银行ＷＤＩ 数据库。其中， 各国人均ＧＤＰ 为2 0 0 5 年不变美元价计算的人均ＧＤ Ｐ， 我们用人均ＧＤ Ｐ 来衡量该国消费者对进口产品质量的偏好，一般认为人均收人越高的国家， 其消费者对进口高质量产品的偏好越① 我们采用Ｓ Ｉ ＴＣ （ Ｒｅｖ ． 3 ） 标准一分位的食品与活畜、饮料与烟草、动植物油、化学品以及以材料分类制品等五个行业出口质量的变化与其对外贸易的关系， 但限于篇幅呈现了采用Ｓ ＩＴＣ （ Ｒｅ ｖ． 3 ） 标准一分位以材料分类制品行业的实证结果， 稳健分析中呈现了 Ｓ Ｉ ＴＣ （ Ｒｅｖ ． 3 ）— 分位化学品行业实证结果。其他三个行业分析结果， 读者如果需要，可以向作者索取。1 2 2歧绣辟金2 0 1 5 年第8 期大。本文选择了与中国存在双边贸易的1 3 9 个国家或地区1 9 9 9一2 0 1 1 年的贸易数据为样本， 零贸易现象较少。？表3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变量样本数单位均值标准差变量含义预期符号一国在以材料分类制品业上从中国进口额占Ｉｍ1 6 2 3％8 ． 5 2 28 ．  1 3 7‘该行业其进口总额的比重Ｌｎ Ｙ1 6 2 3—8 ． 9 0 91 ． 2 1 8一国人均Ｇ Ｄ Ｐ对数＋Ｌｎ Ｑ ｕａ ｌ ｉ ｔｙ1 6 2 3—－1 ． 2 6 2 0 ． 3 3 9以材料分类制品业中国出口质量对数＋ＩＰＩ1 6 2 3—0 ． 4 4 30 ． 2 2 1中国以材料分类制品业ＩＰＩ 指数－ ／ ＋Ｅｘｐ1 6 2 3％3 ． 0 4 86 ． 1 2 8— 国向中国的出口额占其总出口额的比重＋Ｌｎｄ ｉｓ1 6 2 3—8 ． 5 2 30 ． 5 2 3— 国与中国绝对距离的对数－ＡＳＥ Ａ Ｎ1 6 2 3—0 ． 0 5 50 ． 2 2 9 是否为东南亚国家联盟成员＋Ｍ ＲＥ Ｓ1 6 2 3—0 ．1 7 40 ． 4 9 7 相对多边阻力＋Ａ Ｊ1 6 2 3—0 ． 0 4 90 ． 2 1 7 是否接壤＋ＡＰＥＣ1 6 2 3—0 ． 1 2 80 ． 3 3 4 是否为Ａ Ｐ ＥＣ成员国＋（ 三） 基准分析在回归检验前， 我们首先考察变量之间共线性是否严重。本文采用面板数据， 而且数据量较大， 而面板数据的优势就在于控制个体的异质性， 减少共线性。出于谨慎考虑， 我们仍然考察了各自变量的方差膨胀因子（ＶＩ Ｆ） ， 发现均小于3 。因此， 变量间应该不存在严重共线性。为控制模型的异方差， 我们对主要变量采用了百分比与取对数的形式， 来压缩方差。同时， 在模型估计时， 全部采用聚类稳健标准差得到ｚ 值或ｔ 值， 消除异方差的干扰， 从而保证结论的可靠性。（1） 全样本检验表4 报告了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总体样本回归分析结果。我们发现不论是否考虑控制变量以及动态变化，Ｌ ｎＱ ｕａｌ ｉｔｙ 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 表明一个国家在该行业从中国进口占其进口总额的比重显著地受到中国该行业出口质量的影响， 与预期相吻合。表4 中模型（1） 是基准模型， 主要考虑了中国出口质量与进口国质量偏好在产业层面上对其从中国进口额占其总进口额比重的影响。为了进一步检验出口质量对因变量影响， 在回归模型（2） 和（3） 中， 进一步引入了控制变量。我们发现在这三个模型中， 进口国对产品质量偏好的系数有正有负， 其系数为正表明随着中国产品出口质量的提升， 以及进口国对质量偏好的加强， 从中国进口量占其进口总量的比重增加； 其系数为负说明中国产品出口质量有限的提升或下降， 在进口国对质量偏好增强的情形下从中国进口量占其进口总量的比重减少。根据第三节的分析， 中国材料分类制品行业出口质量在样本期有所上升， 但提升有限， 仍处在所有样本国的下游水平。因此， 进口国产品质量偏好系数为负也是符合中国该产业出口质量提升有限的实际情形。为了考虑国际贸易的动态变化特征， 我们在静态面板分析的基础上以动态ＳＹＳＧＭ Ｍ 模型进行回归估计。表4 的模型（ 4 ） 报告了ＳＹＳＧＭ Ｍ 的估计结果， 其中，ＡＲ （2） 检验结果表明， 回归模型不能拒绝模型没有二阶序列相关的原假设；Ｓａ ｒｇ ａｎ 检验表明， 所有的回归模型均不能拒绝所有工具变量都有效的原假设， 因此ＳＹＳ ＧＭ Ｍ 的估计有效。因变量的一阶滞后项在估计模型（4） 中① 零贸易现象已经成为当前国际贸易研究需要重视的一个问题， 但由于我们关注的重点在于行业层面出口质量的变化对对外贸易额的影响， 而不是发不发生对外贸易。因此， 零贸易的存在对我们的影响不大。1 2 3李小平等： 出口的“ 质” 影响了出口的‘ ‘？ ”吗？显著为正， 可见前期的因变量和当期的因变量正相关， 即一国从中国的进口存在着持续性和动态变化的特征。同时， 中国出口质量系数相比较前三个模型显著缩小， 说明出口质量比较可靠地促进了出口量。表4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的全样本回归结果（ ｌ ） Ｉｍ（ 2 ） Ｉｍ（ 3 ） Ｉｍ（ 4 ） Ｉ ｍＬｎ Ｑｕａ ｌｉ ｔｙ9 ． 1 1 6＊＂（1 1． 0 0 ）8 ．  3 3 9＂＊（ 9 ． 9 0 ）1 0 ． 9 3 6＇＂（ 9 ． 0 1 ）2 ．  8 0 1 ＂（ 2 ．  5 5 ）Ｌｎ Ｙ1 ． 0 8 7 （ 0 ． 4 8）1 ． 0 0 4 （0 ． 4 6 ）－1 ． 7 4 7＊ ＊ ＊（ － 4 ． 2 6 ）－1 ． 8 2 6＊（ － 1 ． 6 7 ）Ｉ ＰＩ－5 ． 4 1 4＊ （ －1 ． 9 4 ）1 ．  1 1 8＊ ＂（2 ． 6 6 ）Ｌｎ ｄｉ ｓ－ 2 ． 7 5 9＂（— 2 ． 1 8）－ 0 ． 0 5 1 （ － 0 ． 0 2 ）ＡＪ1． 8 2 3（ 0 ． 5 6 ）－ 0 ． 3 8 3 （ － 0 ． 0 4 ）Ａ ＰＥ Ｃ4 ． 8 5 5 ”（ 2 ． 3 8 ）6 ． 2 0 2（1 ． 3 1）ＡＳ ＥＡＮ－ 0 ． 7 5 9 （ － 0 ． 2 1 ）－8 ． 0 5 2 （ －0 ． 7 7）Ｅ ｘ ｐ0 ． 2 7 4 ＂？（2 ． 8 8 ）0 ． 3 3 2 …（3 ． 2 6 ）0 ． 2 2 12 ． 0 0）Ｍ ＲＥＳ0 ． 4 3 4 （ 1 ． 2 6 ）0 ． 4 8 0 （ 1 ． 4 7 ）0 ． 5 2 3 （ 0 ． 7 0 ）Ｌ． ｉｍ0 ． 6 3 7 …（1 1．  0 6 ）常数项1 0 ． 4 3 4 （ 0 ＿ 5 0 ）9 ． 1 5 9（0 ． 4 6〉6 3 ． 1 2 3 …（4 ．  7 8）2 2 ． 4 7 6（0 ． 6 6）时间效应控制ｎ Ｍ  Ｒ 20 ． 5 5 8 30 ． 5 7 7 60 ． 5 7 4 4—Ｆ或Ｗａｌ ｄ3 1 ． 6 8 ［0 ．  0 0 0 ］3 2 ．  1 3 ［ 0 ． 0 0 0 ］6 6 6 ．  8 8 ［ 0 ．  0 0 0］2 2 1 0 ． 0 7  ［0 ． 0 0 0 ］Ｈａ ｕ ｓｍａ ｎ检验5 6 ． 6 1  ［ 0 ． 0 0 0 ］4 9 ．  1 9 ［ 0 ． 0 0 0 ］——Ｓａ ｒｇａ ｎ1 3 1 ． 9 5 0 ［0 ．  1 7 9］Ａ Ｒ （ 1 ） 检验－ 4 ．Ｉ ｌ ｌ［ 0 ．  0 0 0 ］Ａ Ｒ （ 2 ） 检验－0 ． 9 3 6 ［ 0 ． 3 4 9 ］估计方法Ｆ ＥＦＥＲＥＳＹ Ｓ ＧＭＭ观测值数1 6 2 31 6 2 31 6 2 31 5 7 3注： 小括号里为ｔ 值或ｚ 值， 中括号内为ｐ 值；…、“、？ 分别表示1 ％ 、5 ％ 和1 0 ％ 的显著水平。以下表格如不作特别说明， 含义相同。在动态面板估计中， 内生变量为Ｌ ｎＱＵ ａ ｌｉｔｙ 、ＬｎＹ 与Ｉ ＰＩ， 模型采用的工具变量是ｉｍ 的2 至6 阶滞后项， Ｌ ｎＱｕ ａｌｉｔｙ 、ＬｎＹ 与ＩＰ Ｉ的2 至3 阶滞后项。出口质量与商品ｐ ｐｉ 指数之间相对变化的比例决定了商品ＩＰＩ 指数与出口贸易量之间的关系。模型（ 3 ） 中Ｉ ＰＩ 系数为负， 说明在静态分析中尽管中国出口质量有所提升， 但在商品ＩＰＩ 指数中商品ＰＰ Ｉ 因素仍然发挥较大作用。模型（ 4 ） 中ＩＰ Ｉ 系数为正， 说明在动态分析中中国出口质量的提升在商品Ｉ ＰＩ 指数中作用较大， 超过了商品ＰＰ Ｉ 指数， 中国商品ＩＰＩ 指数的提升对其商品出口具有一定促进作用。地理因素变化的原因可能在于随着现代交通技术的发达， 距离对国际贸易的阻碍作用越来越不明显。尽管中国与Ａ ＳＥＡＮ 成员国之间贸易往来频繁， 但毕竟还不是其成员国， 这可能会一定程度上影响中国商品的出口。另外， 从分析结果上看， 其他变量的符号基本符合预期。（ 2 ） 分国家类型检验为进一步检验不同人均收人水平的国家是否具有不同的特征， 我们对回归模型进行了分类检验。按照世界银行2 0 1 3 年的标准对1 3 9 个国家以人均国民收人（ ＧＮＩ）9 0 0 0 美元为分界线把样本国分成了高收人国家和中低收人国家两类。表5 分别对这两类国家进行了回归分析。通过比较不同收人类型国家的回归结果， 得到下列结论。第一， 不论静态回归模型还是动态回归模型， 中低收人国家样本中出口质量系数都比高收人国家样系数大。这主要是由于中国该产业1 2 4位紿姊金2 0 1 5 年第8 期出口质量相对水平仍然偏低， 产品质量比较适合那些与中国人均收人水平相似的中低收入国家的需求， 所以中国出口质量的提升对出口到中低收人国家贸易的促进作用更大。第二， 在产品质量的偏好上， 中低收入国家的质量偏好统一为负， 说明随着它们收人的快速增长与对质量偏好的增强，开始减少从中国进口较低质量水平的产品； 高收入国家质量偏好系数不显著且有正有负， 反映了其对从中国进口贸易的影响不明显。在控制变量中， 多边阻力变量的回归系数为负， 这与钱学锋和熊平（2 0 1 0） 的结论相同， 说明中国的出口增长主要沿着集约边际实现， 扩展边际占据的比重很小。因此， 考虑到中国出口贸易主要受集约边际影响时， 多边阻力对因变量的影响可能为负。ＡＰＥ Ｃ 变量系数有变化， 在总体样本中其系数为正， 但在这里系数有正有负。主要原因可能在于ＡＰＥ Ｃ 成员国在不同收入类型国家样本中包含的国家数量减少， 从而导致其结果的不稳定。其他变量系数的解释可以参考总体样本的分析。表5不同收入类型国家样本的回归结果①（ 1 ） Ｉｍ（ 2 ） Ｉｍ（ 3 ） Ｉ ｍ（ 4 ）  Ｉｍ（ 5 ） Ｉｍ（ 6 ） Ｉ ｍ1 2 ． 8 0 1 …1 3 ． 7 2 54 ．  9 8 77 ． 7 0 2 ？”4 ． 2 4 3＊2 ．  0 4 1…ＬｎＱ ｕ ａｌ ｉｔ ｙ（ 9 ． 8 0 ）（ 5 ． 4 8 ）（ 5 ． 7 4 ）（ 7 ． 3 1 ）（ 1 ． 6 4 ）（ 2 ． 9 2 ）－ 3 ． 9 4 1－2 ． 7 7 2 …3 ． 9 6 40 ． 3 2 7－ 0 ． 9 0 6－ 0 ． 5 1 1ＬｎＹ（－1 ． 2 9 ）（ － 2 ． 5 7）（ 1 ． 6 4 ）（ 0 ． 3 0 ）（－0 ． 3 0 ）（－0 ． 7 2 ）－ 4 ． 7 6 1－4 ． 8 4 5 “－ 0 ． 7 1 00 ． 6 0 1 ？ＩＰＩ（－ 0 ． 8 5 ）（ － 2 ． 4 9 ）（— 0 ． 4 8 ）（ 1 ． 7 6 ），－3 ． 3 7 9－1 ． 1 4 7－ 2 2 ． 8 7 0－0 ． 8 2 7Ｌｎ ｄｉｓ（－1 ． 4 5 ）（ －1 ． 0 8 ）（ －1 ． 4 4）（ － 0 ． 3 6 ）2 ． 9 4 30 ． 1 5 1－ 2 8 ． 7 2 0－ 0 ． 3 6 2 －ＡＪ（ 0 ． 6 3 ）（ 0 ． 0 6 ）（－1 ． 0 4 ）（－0 ． 1 1 ）－1 1 ． 5 0 6＊ ＊ ＊6 ． 9 5 5 …－ 2 8 ． 0 6 85 ． 9 6 1 …ＡＰＥ Ｃ（－5 ． 7 3 ）（ 3 ． 9 1 ）（ －0 ． 9 5）（ 3 ． 1 0 ）1 2 ． 4 8 9 ？”－ 3 ． 2 7 3＊－1 3 ． 4 4 3－5 ． 2 0 8ＡＳ ＥＡ Ｎ（4 ． 7 4）（ －1． 8 8）（ －0 ． 6 2 ）（ － 0 ． 6 3 ）0 ． 1 5 40 ．  3 0 1 “0 ．  3 7 1 ＊0 ． 3 7 4 ？？0 ．  3 2 80 ．  0 2 8Ｅｘｐ（ 1 ． 6 4）（ 0 ． 0 1 2）（ 1 ． 9 9 ）（ 1 ． 9 7 ）（1 ． 1 9 ）（ 0 ． 4 7）－ 2 ． 6 6 6－1 ． 5 1 0－ 0 ． 2 5 6－ 0 ． 1 8 1－3 ． 1 2 9－ 0 ． 7 0 2＂ＭＲＥ Ｓ（－ 1 ．  1 2 ）（ － 0 ． 6 4 ）（ －1 ． 2 1）（ －0 ． 8 3 ）（－0 ． 8 1 ）（ － 2 ． 2 8 ）0 ． 6 8 8 …0 ．  7 0 3Ｌ．ｉ ｍ（ 9 ．  7 9 ）（ 8 ． 1 7 ）5 7 ．  0 3 0 ？ ？7 9 ． 8 4 5 ？“－ 2 6 ．  7 3 82 4 ． 1 6 92 1 6 ． 3 2 01 6 ． 1 4 4常数项（ 2 ． 2 7 ）（ 3 ． 4 6 ）（ －1 ． 1 0）（1． 5 0）（1 ． 5 5）（0 ． 6 3）时间效应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Ｒ 20 ． 5 8 5 00 ． 5 8 1 00 ． 6 6 4 40 ． 6 5 9 2——① 在不同收人类型国家的动态分析中， 我们只把出口质量作为了内生变量， 而没有把Ｌ ｎＹ 和Ｉ ＰＩ 作为内生变量。这主要是考虑到不同收人类型国家分析中样本量较小， 同时把三个作为内生变量的话， 工具变量太多， 会影响最终分析结果。下文的分析汇总采用了类似的思路。不同收入类型国家的分类结果限于篇幅不予报告， 如有需要， 可以向作者索取。1 2 5李小平等： 出口的“ 质” 影响了出口的“ 量＂吗？续表5（ｌ）Ｉ ｍ（2）Ｉ ｍ（ 3 ） ｌｍ（ 4 ） Ｉ ｍ（5）Ｉｍ（ 6 ）Ｉ ｍ4 0 ．1 03 9 3 3 ． 6 12 7 ． 0 97 8 3 ． 2 36 0 9 ． 3 62 7 9 8 ． 2 1Ｆ或Ｗａ ｌ ｄ［0 ． 0 0 0 ］［ 0 ． 0 0 0 ］［ 0 ． 0 0 0］［0 ． 0 0 0 ］［ 0 ． 0 0 0］［0 ． 0 0 0］3 7 ． 1 23 2 ． 9 9Ｈ ａ ｕｓｍ ａｎ 检验————［0 ． 0 0 0］［ 0 ． 0 0 3］5 2 ． 2 5 37 0 ． 4 1 8Ｓ ａｒｇａｎ＾？［ 0 ． 2 7 7 ］［ 0 ． 2 4 3］－ 3 ． 1 0 3－2 ． 9 2 6Ａ Ｒ （ 1 ） 检验［ 0 ． 0 0 2］［ 0 ． 0 0 3］－ 0 ．  9 2 60 ． 1 5 3Ａ Ｒ （ 2 ） 检验［ 0 ． 3 5 4 ］［ 0 ． 8 7 8 ］模型ＦＥＲＥＦ ＥＲＥＳＹ ＳＧＭ ＭＳＹＳ ＧＭＭ观测值数7 4 97 4 98 7 48 7 46 7 58 5 9国家类型中低收入国家高收入国家中低收入国家高收入国家注：在动态面板估计中， 内生变量为Ｌｎ Ｑｕａ ｌｉｔｙ ， 中低收人国家模型采用的工具变量是ｉｍ 的2 至3 阶滞后项和Ｌ ｎＱ ｕａ ｌｉ ｔ ｙ 的2 阶滞后项， 高收人国家模型采用的工具变量是ｉ ｍ 的2 至4 阶滞后项和Ｌｎ Ｑ ｕａ ｌ ｉ ｔｙ 的2 至3 阶滞后项。（ 四） 稳健性检验为了避免行业特性影响回归结果的可靠性， 我们用化学品行业的出口质量替代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出口质量， 进行稳健性分析（ 见表6 ） 。通过对比前文分析结果， 我们发现该行业出口质量与因变量显著正相关。同时， 相对于高收入国家而言， 中国该行业出口质量在中低收入国家样本中的回归系数更大， 这和在分国家类型检验中的结论一致。进口国的出口质量偏好系数统一为负， 说明在该行业中国出口质量水平偏低的情况下， 随着进口国人均收入的提升， 它会转向进口质量水平更高国家的产品。表6稳健性分析（ ｌ ） Ｉｍ（ 2 ） Ｉｍ（ 3 ） Ｉｍ（4）Ｉｍ（ 5 ） Ｉｍ（ 6 ）Ｉ ｍ1 1 ． 2 6 8＊1 7 ． 4 5 17 ． 4 3 4＂4 ． 9 7 7＊ ＊＊7 ． 9 7 2＂1 ． 7 0 2＊Ｌｎ Ｑ ｕａ ｌｉ ｔｙ（1 ． 8 8 ）（ 1 ． 4 2）（ 2 ． 3 5 ）（ 2 ． 6 9 ）（ 1 ． 9 6 ）（1 ． 6 2）－ 0 ． 8 1 3…－ 0 ． 5 1 7－ 0 ． 6 5 9＇－0 ． 7 6 9“－1． 2 8 4－ 1．  1 4 4＊ＬｎＹ（－ 4 ． 1 2）（ － 0 ． 9 4）（ －1 ． 9 2 ）（－ 2 ． 3 8 ）（ － 0 ． 6 8 ）（ —1 ． 7 6）－ 2 ， 5 6 5－ 8 ． 0 6 4－1 ． 1 9 2－0 ． 3 8 1＂－0 ． 3 0 1－ 0 ． 3 8 0＂ＩＰＩ（－0 ． 2 9）（ －0 ． 4 3）（ － 0 ． 2 6 ）（－ 2 ． 3 9 ）（－  1 ． 1 0 ）（－ 2 ． 2 7）－1 ． 4 5 9＂－1 ． 9 9 2－ 0 ． 8 0 40 ． 7 6 82 ． 9 4 50 ． 3 4 7Ｌｎｄ ｉｓ（－ 2 ． 1 0 ）（ －1 ． 3 7）（ －1 ． 2 8 ）（0 ． 8 1 ）（ 0 ． 5 3 ）（ 0 ． 2 9 ）4 ． 0 3 9＂4 ． 7 8 0＇0 ． 7 3 13 ． 0 7 43 ． 8 5 3－ 4 ． 3 4 1Ａ Ｊ（2 ． 2 8）（1 ． 8 0）（ 0 ． 5 1 ）（0 ． 9 9）（0 ． 3 7）（－1 ． 0 1 ）1 ． 1 5 02 ． 3 0 6 ”1 ． 8 2 9 “－ 0 ． 0 2 71 3 ， 3 8 03 ． 3 5 8Ａ ＰＥＣ（1 ． 5 4）（ 1． 9 9 ）（ 2 ． 5 3 ）（— 0 ． 0 1 ）（ 1 ． 1 0）（ 1 ． 2 8）1 ． 4 0 10 ． 4 3 10 ． 5 7 83 ． 9 1 10 ． 5 6 1－ 7 ． 2 0 1Ａ ＳＥ Ａ Ｎ（ 1 ． 4 8 ）（0 ． 2 5）（0 ． 6 0 ）（0 ． 8 5）（ 0 ． 0 7 ）（－1 ． 0 0 ）1 2 6歧“ 对金2 0 1 5 年第8 期续表6（ ｌ ）Ｉｍ（2）Ｉ ｍ（ 3 ）Ｉ ｍ（4）Ｉｍ（ 5） Ｉ ｍ（ 6 ） Ｉｍ0 ．1 7 8 ？“0 ． 1 6 7”0 ． 1 7 4”0 ． 1 7 1＂0 ． 2 5 7 ＊0 ．  1 2 5＃Ｅｘｐ（ 3 ． 4 8 ）（ 2 ． 4 8 ）（ 2 ． 2 9 ）（ 2 ． 4 7 ）（ 1 ． 8 1 ）（ 1 ． 7 9 ）0 ． 3 3 6 “－ 2 ． 5 5 8＂0 ． 0 9 30 ． 5 3 80 ． 6 7 5－0 ． 0 9 7Ｍ ＲＥ Ｓ（ 2 ． 4 7 ）（ －2 ． 4 5 ）（ 0 ． 7 4 ）（ 1 ． 0 3 ）（ 0 ． 4 0 ）（－ 0 ． 6 9 ）， ，0 ． 4 8 1 ？“0 ． 3 6 1＇0 ． 7 6 1 ？“Ｌ ， ｉｍｉ ｎ（ 3 ．  1 8 ）（1 ． 6 5 ）（ 4 ． 4 0 ）4 2 ． 9 0 3 ？ ？6 0 ．  8 2 82 8 ．  1 9 4”9 ．  6 6 5－ 1 ． 0 2 61 1 ． 6 7 7＃ 数项（2 ． 1 9 ）（ 1 ． 5 1 ）（ 2 ． 1 8 ）（1 ． 2 9 ）（ － 0 ． 0 3 ）（ 0 ． 9 8）时间效应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控制Ｒ20 ． 4 6 5 20 ． 5 0 5 70 ． 4 9 6 0一一一6 2 2 ． 4 99 9 2 ． 4 32 6 9 ． 0 98 7 1 ． 703 7 8 ． 7 98 2 7 ． 8 2Ｆ 或Ｗａ ｌ ｄ［0 ． 0 0 0］［0 ．  0 0 0 ］［  0 ．  0 0 0］［ 0 ． 0 0 0 ］［ 0 ．  0 0 0  ］［ 0 ．  0 0 0 ］1 3 7 ． 8 0 74 4 ． 6 9 67 0 ． 2 9 5Ｓａ ｒｇａ ｎ［  0 ． 2 2 3 ］［ 0 ． 2 4 5 ］［ 0 ． 1 2 9］－ 2 ． 4 2 4－ 2 ． 2 9 8 7－ 2 ． 9 0 8ＡＲ （ 1 ） 检验 、；［ 0 ． 0 1 5 3 ］［ 0 ． 0 2 1 5］［ 0 ． 0 0 4 ］－ 1 ． 3 3 7－ 1 ． 4 3 30 ． 3 3 5Ａ Ｒ（ 2 ） 检验＾1ｒ［ 0 ． 1 8 1 ］［ 0 ．  1 5 2 ］［ 0 ． 7 3 8 ］模型Ｒ ＥＲＥＲＥＳＹＳ Ｇ ＭＭＳ ＹＳ ＧＭＭＳ Ｙ ＳＧ Ｍ Ｍ观测值数1 6 1 67 4 48 7 21 6 1 17 3 38 5 8化学品行业中低收入高收入化学品行业中低收入高收入总样本国家样本国家样本总样本国家样本国家样本注： 在动态面板估计中， 总样本模型中工具变量是ｉｍ 的第2 至4 阶滞后项， Ｌ ｎＹ 的第2 至4 阶滞后项与ＬｎＱｕ ａｌｉ ｔｙ 和ｆｌ 的第2阶滞后项。高收人国家模型中工具变量是ｉ ｍ 的第2 到4 阶滞后项和ＬｎＱ ｕ ａＫ ｔ ｙ 的第2 阶滞后项； 中低收人国家模型中工具变量是ｉｍ 和ＬｎＱｕ ａｌｉｔｙ 的第2 阶滞后项。五、结论基于指数理论和价格分解模型， 本文构建了中国典型行业可以跨国比较的出口质量指标， 研究发现： 中国不同行业出口质量从横向比较来看整体偏低， 位于被考察国家中的下游水平； 从纵向比较来看， 中国不同行业出口质量的发展趋势不同， 其中食品与活畜行业、化学品行业和以材料分类的制品业的出口质量呈现上升趋势。而饮料与烟草行业以及动植物油行业的出口质量呈现下降趋势。同时， 本文实证分析了中国行业出口质量的变动与进口国从中国进口额占比的关系， 结果表明： 中国行业出口质量与该行业出口贸易之间正相关； 相比较高收人国家而言， 由于中国行业出口质量相对较低， 更能匹配中低收入国家的需求偏好， 所以中国行业出口质量的提升对中低收人国家从中国进口的促进作用更大。本文从出口产品质量的角度来解释中国贸易伙伴国从中国进口贸易增，长的原因， 是继吴福象和刘志彪（ 2 0 0 9 ） 等学者之后解释中国出口贸易增长之谜的又一次有益尝试。本文的结论表明出口质量的提升在一定程度上会促进各贸易伙伴国从中国进口更多的商品。但是由于中国出口质量整体上水平偏低或提升有限， 随着贸易伙伴国收人的提升或对高质量水平1 2 7李小平等： 出口的“ 质” 影响了出口的＂ 量” 吗？商品偏好的增强， 中国出口贸易面临着新的挑战； 中国目前大量商品出口仍然依赖于纯价格指数的降低， 而不是出口质量的提升。如果出口质量不能及时提升， 随着中国生产要素价格的上涨和生态环境的制约， 出口贸易将会有下降趋势。参考文献． 陈强，2 0 1 0 ： 《高级计量经济学及ＳＴ ＡＴ Ａ 应用》， 高等教育出版社。谷克鉴， 2 0 0 1 ： 《国际经济学对引力模型的开发与应用》， 《世界经济》第2 期。谷克鉴、吴宏，2 0 0 3 ： 《外向型贸易转移： 中国外贸发展模式的理论验证与预期应用》， 《管理世界》第4 期。贺灿飞、魏后凯， 2 0 0 4 ： 《新贸易理论与外商在华制造企业的出口决定》， 《管理世界》第1 期。‘江小涓， 2 0 0 2 ： 《中国的外贸经济》，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李准晔， 2 0 0 5 ： 《中国各区域对外贸易的决定因素分析： 中国八大区域与东亚三经济体间的贸易》， 《经济研究》第8 期。廖涵，2 0 0 3 ： 《论我国加工贸易的中间品进口替代》， 《管理世界》第1 期。钱学锋、熊平， 2 0 1 0 ： 《中国出口增长的二元边际及其因素决定》， 《经济研究》第1 期。盛斌、廖明中，2 0 0 4 ： 《中国贸易流量与出口潜力： 引力模型的研究》，《世界经济》第2 期。施炳展，2 0 1 0：《中国出口增长的三元边际》， 《经济学（ 季刊） 》第4 期。吴福象、刘志彪， 2 0 0 9 ： 《中国贸易量增长之谜的微观经济分析：1 9 7 8 —2 0 0 7 》， 《中国社会科学》第1 期。场汝岱， 2 0 0 8 ： 《中国工业制成品增长的影响因素研究》， 《世界经济》第8 期。姚洋、章林峰， 2 0 0 8 ： 《中国本土企业出口竞争优势和技术变迁分析》， 《世界经济》第3 期。张杰、郑文平、翟福昕， 2 0 1 4 ： 《中国出口产品质量得到提升了么？ 》， 《经济研究》第1 0 期。朱希伟、金样荣，2 0 0 5 ： 《国内市场分割与中国的出口贸易扩张》， 《经济研究》第1 2 期。Ａｉ ｇｉ ｎｇ ｅｒ， Ｋ．，1 9 9 7 ，“Ｔ ｈｅ Ｕｓ ｅｏ ｆ Ｕｎ ｉ ｔ Ｖａｌｕ ｅ ｓ ｔｏＤ ｉ ｓｃ ｒｉ ｍｉｎ ａｔ ｅｂ ｅｔｗｅｅ ｎ Ｐｒ ｉｃｅ ａｎ ｄ Ｑｕ ａｌｉ ｔｙ Ｃｏ ｍｐｅｔ ｉ ｔ ｉ ｏｎ＂ ， Ｃａｍ ｂｒｉ ｄｇｅ Ｊｏｕ ｒ ｎａ ｌｏｆＥｃｏ ｎｏｍ ｉ ｃｓｔ 2 ｌ （ 5 ） ； 5 7 1＿ 5 9 2 ．Ａｌ ｖａ ｒｅ ｚ， Ｒ ．，ａ ｎ ｄ Ｓ ．Ｃ ｌａｒ ｏ， 2 0 0 7 ，“Ｏｎ  ｔｈ ｅ Ｓ ｏｕ ｒ ｃｅ ｓ ｏｆ  Ｃｈ ｉｎ ａ＇ｓ  Ｅｘ ｐ ｏｒｔ Ｇｒ ｏｗ ｔｈ＂， Ｃｅｎ ｔｒａｌ Ｂ ａｎ ｋ  ｏｆ Ｃ ｈ ｉ ｌ ｅＷｏｒ ｋ ｉ ｎｇＰａｐ ｅ ｒ Ｎｏ ． 4 2 6 ．＂ Ａｍｉ ｔ ｉ， Ｍ＇． ’ａ ｎ ｄＣ ． Ｆｒ ｅｕ ｎ ｄ，  2 0 0 8 ， “ Ｔｈ ｅＡｎ ａｔ ｏ ｍｙ ｏ ｆ Ｃ ｈｉ ｎ ａ＇ｓ Ｅ ｘｐｏｒ ｔＧｒｏｗｔ ｈ＂’ Ｗｏ ｒｌｄ Ｂ ａｎ ｋ Ｐｏｌｉ ｃｙＲｅ ｓｅ ａｒ ｃｈ Ｗｏ ｒｋ ｉｎｇ Ｐａｐ ｅｒ  Ｎｏ ． 4 6 2 8 ．Ａｗ， Ｂ ．Ｙ ．，ａｎｄ Ｍ ．Ｊ． Ｒｏｂ ｅｒ ｔｓ，  1 9 8 6 ， “ Ｍｅ ａｓｕ ｒｉｎｇ Ｑｕ ａｌ ｉ ｔ ｙＣ ｈ ａｎｇｅ ｉ ｎ Ｑｕ ｏｔ ａＣ ｏｎ ｓ ｔｒａ ｉ ｎ ｅｄ Ｉｍｐｏｒ ｔＭ ａｒｋ ｅｔ ｓ＂， Ｊｏｕ ｒ ｎａ ｌ  ｏｆ Ｉｎ ｔｅ ｒｎａｔｉｏｎ ａ ｌＥｃ ｏｎ ｏｍ ｉｃｓ，  2 1 （ 1 ） ：  4 5￣6 0 ．？ Ｂａ ｓ ａ ， Ｍ ．， ａｎ ｄ Ｖ． Ｓ ｔｒ ａｕ ｓｓ－Ｋａｈ ｎ ，  2 0 1 5 ， “Ｉ ｎｐ ｕ ｔ－ｔｒａｄ ｅ Ｌｉ ｂ ｅｒ ａｌ ｉｚａ ｔ ｉｏ ｎ ， Ｅ ｘｐ ｏ ｒｔ Ｐｒ ｉｃｅ ｓ ａｎｄ Ｑ ｕ ａｌ ｉ ｔｙ Ｕｐｇｒａｄ ｉｎ ｇ＂ ， Ｊｏｕ ｒ ｎａｌ  ｏｆ Ｉｎ ｔｅｒｎ ａ ｔ ｉ ｏｎ ａ ｌＥｃｏ ｎｏｍ ｉｃｓ， 9 5 ； 2 5 0—2 6 2 ．Ｂｒ ｏｏ ｋ ｓ ， Ｅ ． ， 2 0 0 6 ，“ Ｗｈ ｙ Ｄｏｎ＇ｔＦｉ ｒｍｓ Ｅ ｘｐ ｏ ｒｔＭ ｏ ｒｅ ？ Ｐｒｏ ｄ ｕ ｃｔ Ｑｕ ａｌ ｉ ｔ ｙ ａｎｄ Ｃ ｏｌｏｍ ｂ ｉａｎ Ｐｌ ａｎ ｔ ｓ＂， Ｊｏ ｕ ｒｎ ａ ｌ ｏｆ Ｄｅｖｅｌｏｐ ｍｅｎ ｔＥｃｏｎ ｏ ｍｉｃｓ ？  8 0（ 1 ）．：  1 6 0 —1 7 8 ．Ｃ ａｇ各，Ｊ ．，ａｎ ｄＤ ． Ｒｏｕ ｚｅｔ， 2 0 1 5 ，ＭＩ ｍｐ ｒｏ ｖｉ ｎ ｇ4 Ｎ ａｔ ｉｏｎ ａｌ  Ｂｒ ａｎｄ ｓ＊：Ｒｅ ｐ ｕｔ ａｔｉｏ ｎ ｆｏｒ Ｑ ｕａ ｌｉｔｙ ａｎ ｄＥ ｘｐ ｏ ｒｔ Ｐｒｏｍｏｔ ｉ ｏｎ Ｓ ｔｒａ ｔｅｇ ｉｅｓ＂，  Ｊｏ ｕ ｒｎ ａ ｌ ｏｆＩｎｔｅｒ ｎａ ｔ ｉｏ ｎ ａｌ Ｅｃｏ ｎｏ ｍｉｃｓ ， 9 5 （ 2 ） ：  2 7 4—2 9 0 ？Ｆ 9 ｊｇｅｌｂ ａｕ ｍ，Ｐ ．，Ｇ． Ｍ ． Ｇｒｏ ｓ ｓｍａ ｎ， ａｎ ｄ Ｅ ． Ｈｅ ｌｐｍａ ｎ， 2 0 1 1，“Ｉ ｎｃｏｍ ｅＤ ｉ ｓ ｔｒｉｂ ｕ ｔ ｉ ｏｎ，  Ｐｒｏｄ ｕ ｃｔＱ ｕ ａｌｉ ｔｙ， ａｎ ｄ Ｉｎ ｔｅｒ ｎ ａｔｉｏ ｎ ａｌ Ｔ ｒａｄ ｅ＂， Ｊ ｏｕ ｒ ｎ ａｌｏｆ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  Ｅｃｏ ｎｏｍｙ ，  1 1 9 （ 4 ） ： 7 2 1—7 6 5 ．Ｆｅｅ ｎ ｓ ｔｒａ ， Ｒ． Ｃ ．，1 9 8 8 ，“Ｑ ｕａ ｌｉ ｔｙ Ｃｈ ａｎ ｇｅ Ｕｎ ｄｅ ｒ Ｔ ｒａ ｄ ｅＲｅ ｓｔ ｒａ ｉｎｔ ｓ  ｉｎ Ｊａｐ ａ ｎ ｅｓ ｅ Ａ ｕｔｏ ｓ＂ ， Ｑｕ ａｒ ｔｅｒｌｙ Ｊｏ ｕ ｒｎ ａｌ ｏｆ Ｅｃｏｎ ｏ ｍｉｃｓ，  1 0 3 ： 1 3 1—1 4 6 ．Ｆｌａｍ ，  Ｈ． ’ ａｎｄ Ｅ ． Ｈｅｌ ｐｍ ａｎ ｔ 1 9 8 7Ｖｅｒ ｔｉｃ ａｌ Ｐｒｏｄｕｃ ｔ Ｄｉｆｅｒ ｅｎ ｔｉａｔ ｉｏｎ ａｎ ｄ Ｎ ｏｒｔ ｈ －Ｓ ｏｕｔｈ Ｔｒａｄ ｅ＂，Ａ ｍｅｒｉｃ ａｎ  Ｅｃｏ ｎ ｏｍ ｉｃ Ｒｅｖｉｅｗｔ 7 7  ：  8 1 0＿8 2 2 ．．Ｇａｏ ， Ｙ．， Ｊ ．Ｗｈ ａｌ ｌ ｅｙ ，  ａｎ ｄ Ｙ ． Ｒｅｎ ，  2 0 1 4 ，“ Ｄｅｃ ｏｍｐｏ ｓ ｉ ｎ ｇ Ｃ ｈｉｎ ａ＇ｓ Ｅ ｘｐ ｏｒ ｔＧｒ ｏｗｔ ｈ ｉ ｎｔｏ Ｅ ｘ ｔｅｎ ｓ ｉ ｖｅＭ ａ ｒｇｉ ｎ， Ｅ ｘｐ ｏｒ ｔＱｕ ａｌｉ ｔｙ  ａｎ ｄ Ｑｕ ａｎｔｉ ｔｙＥｆ ｆｅｃｔ ｓ＂ ’Ｃ ｈ ｉｎ ａ Ｅｃｏ ｎｏ ｍ ｉｃ Ｒｅｖｉｅ ｗ ｔ  2 9 ： 1 9 — 2 6 ．Ｇｅｒ ｖａ ｉｓ， Ａ．，  2 0 1 1 ，“Ｐｒ ｏｄ ｕ ｃｔＱｕ ａｌｉｔ ｙ ａｎ ｄ Ｆｉ ｒｍＨ ｅｔｅｒ ｏｇ ｅｎ ｅｉ ｔｙ ｉｎ Ｉｎｔｅｒ ｎ ａｔ ｉ ｏｎ ａｌＴ ｒ ａｄ ｅ＂， Ｕ ｎｉｖ ｅｒ ｓ ｉ ｔｙ ｏｆ Ｎ ｏｔｒｅ Ｄａｍ ｅＵ ｎ ｐ ｕｂｌｉ ｓｈ ｅ ｄＭａｎ ｕ ｓ ｃｒｉ ｐ ｔ ．Ｇｒｏｓ ｓｍａ ｎ ， Ｇ． ， ａ ｎｄ Ｅ ． Ｈ ｅｌｐ ｍａ ｎ， 1 9 9 1 ，“ Ｑｕａ ｌｉｔｙ Ｌ ａｄ ｄ ｅｒ ｓ ｉ ｎ ｔ ｈｅ Ｔｈ ｅ ｏｒｙ  ｏｆＧｒｏ ｗ ｔｈ＂ ，  Ｒｅｖｉｅｗ ｏｆＥｃｏｎ ｏｍ ｉｃ Ｓ ｔｕ ｄｉｅｓｔ  5 8  ： 4 3 ￣6 1 ．Ｈａ ｌｌ ａｋ ， Ｊ ． Ｃ ．， 2 0 0 6 ， “ Ｐｒ ｏｄ ｕ ｃｔＱｕ ａｌ ｉｔｙ  ａｎ ｄ  ｔｈｅＤｉｒｅｃｔ ｉ ｏｎ  ｏｆ Ｔｒａ ｄ ｅ”， Ｊｏｕ ｒ ｎ ａｌ ｏｆＩｎ ｔｅ ｒｎａｔｉｏｎａ ｌ Ｅｃｏｎ ｏ ｍｉｃｓ， 6 8 ： 2 3 8 —2 6 5 ．Ｈａ ｌｌａｋ， Ｊ． Ｃ ． ， ａｎ ｄ Ｐ ． Ｋ． Ｓｃｈｏｔ ｔ ，  2 0 1 11ＭＥ ｓｔ ｉｍａ ｔ ｉ ｎ ｇ Ｃｒ ｏｓ ｓ － ｃｏｕ ｎ ｔｒ ｙ Ｄｉｆｅｒ ｅｎ ｃｅ ｓ ｉｎ Ｐｒ ｏｄ ｕ ｃ ｔ Ｑｕ ａｌｉ ｔ ｙ＂ ，Ｑｕ ａｒ ｔｅｒ ｌｙ  Ｊ ｏｕ ｒ ｎａ ｌ ｏｆＥｃｏ ｎｏｍｉ ｃｓ ， 1 2 6（ 1 ） ： 4 1 7 —4 7 4 ．Ｈａ ｕ ｓｍ ａｎｎ，Ｒ ．， Ｊ． Ｈ ｗａｎ ｇ ， ａｎ ｄ Ｄ ． Ｒｏｄ ｒｉ ｋ， 2 0 0 7 ，＂Ｗｈ ａｔ Ｙｏ ｕＥ ｘ ｐｏｒ ｔＭ ａ ｔｔ ｅｒｓ＂，Ｊｏ ｕｒ ｎ ａ ｌ ｏｆＥｃｏ ｎｏ ｍ ｉｃ Ｇｒｏ ｗｔ ｈ ， 1 2 ：1—2 5 ．Ｈｕｍ ｍｅｌ ｓ ， Ｄ．，ａ ｎ ｄ Ｐ ． Ｋｌｅｎ ｏｗ ， 2 0 0 5 ，“Ｔｈ ｅ Ｖａ ｒｉｅ ｔｙ ａ ｎｄ Ｑｕ ａｌｉ ｔ ｙ ｏｆａ Ｎａ ｔ ｉｏｎ＇ｓ  Ｅｘｐ ｏ ｒｔ ｓ＂， Ａ ｍｅｒ ｉｃａ ｎ Ｅｃｏｎ ｏｍ ｉｃ Ｒｅｖｉｅｗｆ  9 5  ： 7 0 4 —7 2 3 ．ｊ ａｉｍｏｖｉ ｃｈ， Ｅ ．， ａ ｎｄＶ ．Ｍ ｅ ｒｅ ｌ ｌａ ， 2 0 1 2 ，“Ｑｕ ａｌｉ ｔｙ Ｌａ ｄ ｄｅ ｒｓ ｉ ｎ  ａ Ｒｉ ｃ ａｒｄ ｉａ ｎＭｏ ｄｅｌｏｆ Ｔ ｒａ ｄ ｅｗ ｉ ｔｈＮｏｎ ｈ ｏｍ ｏｔｈ ｅ ｔｉ ｃＰｒ ｅｆｅ ｒｅ ｎ ｃｅｓ＂， Ｊｏ ｕ ｒｎａｌ ｏｆ1 2 8歧金2 0 1 5 年第8 期ｔｈ ｅＥｕ ｒｏｐｅａｎ  Ｅｃｏｎ ｏ ｍｉｃＡ ｓｓ ｏｃｉａ ｔｉｏ ｎ， 1 0 （ 4 ） ： 9 0 8—9 3 7 ．ＫＫ ａ ｎｄ ｅｌｗａｌ， Ａ ．， 2 0 1 0 ， “Ｔｈ ｅ Ｌｏｎｇ ａｎ ｄ Ｓ ｈｏｒ ｔ （ｏｆ）Ｑｕ ａ ｌｉ ｔｙ Ｌａ ｄｄ ｅ ｒａ”，Ｒｅｖｉｅｗ ｏｆＥｃｏ ｎ ｏｍｉｃ Ｓｔｕ ｄｉｅｓ， 7 7 （ 4 ） ： 1 4 5 0 —1 4 7 6 ．Ｋｎ ｅ ｔｔｅｒ，Ｍ ． Ｍ ．， 1 9 9 7，＂Ｔｈｅ Ｓ ｅｇ ｍｅｎｔａ ｔｉｏ ｎ ｏｆ Ｉ ｎｔｅｒ ｎ ａｔ ｉｏ ｎ ａｌ Ｍ ａｒｋ ｅｔ ｓ ： Ｅｖ ｉ ｄ ｅｎ ｃｅ ｆｒ ｏｍ ｔｈ ｅ  Ｅ ｃｏｎ ｏｍ ｉｓ ｔ＂， ＮＢ Ｅ ＲＷｏｒ ｋ ｉ ｎｇＰ ａｐ ｅｒ ｓ Ｎ ｏ ． 5 8 7 8 ．Ｌ ｉｎｄ ｅ ｒ ， Ｓ ．，1 9 6 1， ＡｎＥ ｓ ｓ ａｙ ｏ ｎＴｒ ａｄ ｅ ａ ｎ ｄ Ｔｒ ａｎ ｓ ｆｏｒｍ ａｔｉｏｎ ｔ  Ａｌｍｑｖｉｓ ｔ＆Ｗｉｋ ｓ ｅｌｌ，  Ｓ ｔｏｃ ｋ ｈ ｏ ｌｍ ．Ｌ ｉ ｐｓ ｅ ｙ，Ｒ． ， 1 9 9 4 ’“ Ｑｕ ａｌｉｔｙ Ｃｈ ａｎｇｅ ｓ ａｎ ｄ Ｏｔｈ ｅｒ Ｉｎｆｌｕ ｅｎ ｃ ｅｓ ｏ ｎ Ｍｅａ ｓｕ ｒ ｅｓ ｏｆ Ｅ ｘｐ ｏ ｒｔ  Ｐｒｉ ｃｅｓ ｏ ｆ Ｍａ ｎｕ ｆａ ｃｔ ｕ ｒ ｅｄ Ｇｏ ｏｄ ｓ  ａｎ ｄ ｔｈ ｅＴ ｅｒ ｍｓ  ｏｆ Ｔｒ ａｄ ｅＢ ｅ ｔｗｅ ｅｎ  Ｐｒｉｍａｒｙ Ｐ ｒｏ ｄｕ ｃｔｓ ａｎｄ  Ｍａｎ ｕ ｆａｃ ｔｕ ｒｅ ｓ＂，Ｎ Ｂ ＥＲＷｏｒ ｋ ｉ ｎ ｇ Ｐａｐ ｅ ｒｓ Ｎｏ ． 4 6 7 1 ．Ｍｕ ｒｐｈｙ ， Ｋ ．，ａ ｎｄ Ａ ．Ｓ ｈｌｅｉｆｅ ｒ，1 9 9 7 ， ＂Ｑ ｕ ａｌｉ ｔ ｙ ａ ｎ ｄ Ｔ ｒａｄ ｅ＂， Ｊｏ ｕｒｎ ａｌ ｏｆ Ｄｅｖｅ ｌｏｐ ｍｅｎ ｔＥｃ ｏ ｎｏ ｍｉｃｓｔ  5 3 ：1—1 5 ．Ｎｉ ｅｌ ｓｅ ｎ ， Ｊ ． Ｕ ． Ｍ ．，ａｎｄ Ｔ ． Ｌｕ ｔｈｊ ｅ ， 2 0 0 2 ， “Ｔｅ ｓ ｔｓ ｏ ｆ ｔｈ ｅ Ｅ ｍｐｉｒｉｃ ａｌ Ｃ ｌａｓ ｓ ｉｆ ｉｃ ａｔ ｉｏ ｎ ｏ ｆ Ｈｏ ｒｉ ｚ ｏｎ ｔ ａ ｌ ａｎ ｄ Ｖｅｒｔｉ ｃａｌ Ｉ ｎｔ ｒａ －ｉ ｎ ｄｕ ｓｔｒ ｙ Ｔｒａｄ ｅ＂，Ｗｅｌｔｗ ｉｒ ｔ ｓｃｈ ａｆｉｌｉｃｈ ｅｓ Ａ ｒｃ ｋ ｉｖ’  1 3 8 （ 4 ）： 5 8 7￣6 0 4 ．Ｐｉ ｖｅ ｔｅ ａｕ， Ｐ．，  ａｎ ｄ Ｇ． Ｓｍ ａｇ ｇｈ ｕ ｅ｝  2 0 1 3 ，“ ＡＮｅｗＭｅｔｈｏｄ  ｆｏｒ  Ｑｕ ａｌｉ ｔｙ  Ｅｓ ｔｉｍ ａｔｉ ｏｎ Ｕｓ ｉ ｎｇＴ ｒａ ｄｅ Ｄａｔａ： Ａｎ Ａｐ ｐｌ ｉ ｃ ａｔｉ ｏ ｎ ｔｏ Ｆ ｒｅ ｎｃ ｈ Ｆｉ ｎｎ ｓ＂，Ｍ ｉｍ ｅｏ，Ｓ ｅｐ ｔｅ ｍｂ ｅｒ ．Ｐｕ ｌａ，Ｇ ． ， ａｎ ｄ Ｄ ． Ｓ ａｎｔａ ｂ ｄ ｒｂ ａｒ ａ，  2 0 1 1，“Ｉｓ Ｃ ｈ ｉｎ ａＣ ｌ ｉｍ ｂｉ ｎｇ ｕ ｐ ｔｈ ｅ Ｑｕ ａｌ ｉ ｔｙ Ｌａｄｄ ｅｒ？”， Ｅｕ ｒ ｏｐ ｅａｎ Ｃｅ ｎｔｒ ａｌ Ｂ ａｎ ｋ Ｗｏ ｒｋ ｉｎｇ Ｐａｐ ｅ ｒＳ ｅ ｒｉｅ ｓＮｏ ． 1 3 1 0 ．Ｒｏｂ ｅｒ ｔｓ， Ｍ ．， Ｄ ． Ｘｕ，Ｘ． Ｆａ ｎ， ａｎ ｄ  Ｓ ． Ｚｈ ａｎｇ ｔ 2 0 1 2 ，“ ＡＳ ｔｒ ｕｃ ｔｕ ｒａ ｌＭ ｏｄ ｅｌ ｏ ｆＤ ｅｍ ａｎ ｄ， Ｃ ｏｓ ｔ， ａ ｎｄ Ｅ ｘｐ ｏｒ ｔＭａｒｋ ｅ ｔＳｅ ｌｅｃ ｔ ｉｏｎ ｆｏ ｒ  Ｃ ｈ ｉｎ ｅｓ ｅＦｏ ｏｔｗｅａｒ Ｐｒ ｏｄ ｕ ｃｅｒ ｓ＂’Ｎ ＢＥ ＲＷｏｒ ｋｉ ｎｇ Ｐ ａｐｅｒ  Ｎ ｏ ． 1 7 7 2 5 ．Ｓ ｃｈ ｏｔ ｔ，Ｐ． Ｋ．，  2 0 0 4 ，“ Ａｃｒｏｓ ｓ－Ｐ ｒｏｄ ｕｃ ｔ ｖｅｒ ｓ ｕｓ Ｗｉ ｔｈ ｉ ｎ － Ｐｒ ｏｄ ｕｃ ｔ Ｓｐ ｅｃｉａｌ ｉｚ ａｔｉ ｏｎ ｉ ｎ Ｉｎｔｅ ｒｎ ａｔ ｉ ｏｎ ａｌ Ｔｒａ ｄ ｅ”， Ｑｕａ ｒｔｅｒｌｙ  Ｊｏｕ ｒｎ ａ ｌ ｏｆ Ｅｃｏｎ ｏｍ ｉｃｓ，1 1 9 （ 2 ） ：  6 4 7—6 7 8 ．Ｓ ｃｈ ｏｔｔ， Ｐ ． Ｋ．， 2 0 0 8 ，＊ ＊Ｔｈ ｅＲｅｌａ ｔ ｉ ｖｅ  Ｓｏｐｈｉ ｓ ｔ ｉ ｃａｔｉ ｏｎ ｏ ｆ Ｃ ｈｉ ｎｅ ｓ ｅＥｘ ｐ ｏｒｔ＂， Ｅｃ ｏｎ ｏｍ ｉｃ Ｐｏ ｌ ｉｃｙ ’  5 3 （ 1 ） ： 5—4 9 ．Ｖｅｒ ｈ ｏｏｇｅｎ， Ｅ ． ，  2 0 0 8 ，“Ｔｒ ａｄ ｅ，Ｑｕ ａ ｌ ｉ ｔｙＵｐｇｒ ａｄ ｉ ｎｇ ， ａ ｎ ｄＷ ａｇｅ  Ｉｎ ｅ ｑｕ ａｌ ｉ ｔ ｙｉ ｎ ｔ ｈｅ Ｍ ｅｘｉｃ ａｎＭ ａｎ ｕ ｆａ ｃｔｕ ｒｉｎｇ  Ｓ ｅｃｔｏ ｒ：Ｔ ｈｅ ｏｒ ｙａ ｎ ｄＥｖｉ ｄｅ ｎ ｃｅｆｒｏｍａｎ  Ｅ ｘｃｈ ａ ｎｇｅ －Ｒａ ｔ ｅ Ｓｈ ｏｃ ｋ＂’ Ｑｕａｒ ｔｅｒｌｙ Ｊｏ ｕｒｎ ａ ｌｏｆ Ｅｃｏ ｎｏｍｉｃｓ，】2 3： 4 8 9— 5 3 0 ．Ｄｏｅｓｔｈ ｅＥｘｐｏｒｔＰ ｒｏｄ ｕｃｔ Ｑｕａｌ ｉｔｙＡｆｆｅｃｔ ｔｈｅＥ ｘｐ ｏ ｒｔ Ｖｏｌｕｍｅ ？Ｌ ｉ Ｘｉ ａｏ ｐｉ ｎｇａ，Ｚ ｈｏｕ Ｊｉ ｓ ｈｕｎ＂，ＬｕＸｉａ ｎｘｉ ａｎｇｆｌａ ｎ ｄＨｕ Ｊｉｕ ｋ ａｉｂ（ａ：  Ｅｃｏ ｎ ｏ ｍｉｃ ｓ Ｓｃ ｈｏ ｏｌ ｏ ｆ Ｚ ｈｏ ｎｇｎａ ｎ Ｕｎ ｉｖ ｅｒ ｓｉｔ ｙ ｏ ｆＥ ｃｏ ｎ ｏｍ ｉｃ ｓ  ａｎ ｄＬａｗ；ｂ ： Ｓｃ ｈｏ ｏ ｌｏ ｆ Ｅｃ ｏ ｎｏｍｉ ｃ ｓｏ ｆＸｉ ａｍ ｅ ｎＵ ｎｉ ｖｅ ｒｓ ｉ ｔ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Ａｃａｄ ｅ ｍｉ ｃ  ｌｉｔ ｅ ｒａｔ ｕｒｅ  ｈａｓ ｎ＇ｔａｔ ｔａｃ ｈｅ ｄｅ ｎｏ ｕｇｈａｔｔ ｅｎ ｔｉ ｏ ｎｔｏ  ｔｈ ｅ ｅ ｘｐｏ ｒｔｑ ｕａ ｌｉ ｔｙｗ ｈｅ ｎｔｈ ｅｙ ｅｘ ｐｌａｉ ｎｔｒａ ｄ ｅ ｇｒｏｗｔ ｈ ｉｎＣ ｈｉ ｎａ ． Ｂａ ｓｅ ｄ ｏ ｎｉｎ ｄｅ ｘ ｔｈ ｅ ｏ ｒｙａｎ ｄｄｉ ｓｃ ｏｍｐ ｏｓｉ ｔｉ ｏｎｍ ｏ ｄｅｌ ｏ ｆ ｐｒｉｃ ｅ ， ｔ ｈｉ ｓｐａｐｅｒ ｂｕｉ ｌ ｄｓ ａ ｃ ｏｍｐａｒａｂｌｅ  ｉｎｄ ｅ ｘ ｏｆ ｅ ｘｐｏｒｔ ｑｕａ ｌ ｉ ｔｙ  ｉｎＣｈ ｉｎｅ ｓ ｅ ｉｎｄ ｕｓｔ ｒｉｅ ｓ ． Ｍｅ ａｎｗｈ ｉｌ ｅ，ｉｔ  ｒｅ ｓ ｅ ａ ｒｃｈ ｅｓ ｅｍｐｉｒｉ ｃ ａｌ ｌｙ ｔ ｈｅ ｅ ｆｆｅ ｃｔ  ｏｆ ｅ ｘｐｏ ｒｔ ｑｕ ａ ｌｉ ｔｙ ｏ ｎｅｘｐｏ ｒｔｖ ｏ ｌｕ ｍｎｉ ｎｉｎ ｄｕ ｓｔｒｉｅｓ ． Ｔｈ ｅｃ ｏ ｎｃ ｌｕ ｓｉｏｎ ｓｉ ｎｃ ｌｕ ｄｅ ： ｉ ｎｔ ｈｅ ｈｏｒｉｚ ｏ ｎｔａｌ， Ｃｈ ｉｎ ｅｓ ｅ ｌｏｗｅ ｒｅ ｘ ｐｏ ｒｔ ｑｕａ ｌｉ ｔｙ ａｍｏ ｎｇｓａｍｐ ｌ ｅ ｃ ｏ ｕｎｔｒｉｅ ｓｉ ｎｉｎ ｄｕ ｓｔｒｉ ｅ ｓ； ｉ ｎｔ ｈｅ ｖ ｅ ｒ ｔｉ ｃ ａｌ，ｄｉ ｆｆｅｒｅ ｎｔ ｔｒｅ ｎ ｄｓ ｏ ｆｅ ｘｐｏ ｒｔ ｑｕａｌｉｔｙ ｉ ｎＣｈ ｉｎ ｅ ｓｅｄ ｉｆｆｅ ｒｅ ｎｔ ｉｎｄ ｕｓｔ ｒｉｅ ｓ，ｔｈｅ  ｔｅ ｎｄ ｅｎ ｃ ｙ ｏｆ ｆｏｏ ｄ ａｎｄｌ ｉｖｅａ ｎ ｉｍａ ｌｓ，ｃ ｈ ｅｍｉｃ ａ ｌｓ ａｎ ｄｒｅ ｌａ ｔｅ ｄｐ ｒｏ ｄｕ ｃｔ ｓ ， ｍａ ｎｕｆａｃ ｔｕｒ ｅｄ ｇｏ ｏ ｄ ｓ ｃ ｌ ａｓ ｓｉ ｆｉ ｅ ｄｃ ｈ ｉｅ ｆｌｙ ｂｙ ｍａ ｔ ｅｒｉ ａｌ  ｉ ｎ ｔｈ ｅ ｓｅ ｉ ｎｄｕ ｓｔｒｉ ｅｓ ｏ ｎ ｔｈ ｅ ｒｉｓｅ ； ｔｈ ｅｐｒｏ ｍｏ ｔｉ ｏ ｎ ｏｆ ｅ ｘｐｏ ｒｔｑｕ ａｌ ｉｔ ｙ ｉｎ Ｃｈｉｎ ｅ ｓｅ ｉ ｎ ｄｕｓｔ ｒｉｓ ｒ ｅｓ ｕｌｔ ｉｎｇｃ ｏ ｕｎ ｔｅ ｒｐ ａ ｒｔ ｃ ｏ ｕｎｔ ｒｉｅ ｓ＇ ｇｒｏｗｔｈｏ ｆｉｍｐ ｏｒｔ  ｔｒａ ｄｅ ｐｅ ｒｃ ｅ ｎｔａｇｅ  ｆｒｏｍＣｈ ｉｎ ａ， ｅｓ ｐｅ ｃ ｉ ａｌｌ ｙｔｏ  ｌｏｗ －ｍｉ ｄｄｌ ｅ ｉｎｃ ｏｍ ｅｃ ｏ ｕ ｎｔｒｉ ｅ ｓ． Ｈ ｅ ｎｃ ｅ，ｔ ｈｅ ｓｔ ｒａｔ ｅｇｉ ｃ ｔａｒｇｅ ｔ  ｏｆ ｃ ｅｎ ｔｒａ ｌ ｇｏｖ ｅ ｒ ｎｍ ｅｎｔ， ｗ ｈｉ ｃｈ ｉｓ ｔｈ ｅｔ ｒａｎｓｌ ａｔ ｉｎｇ ｄｅ ｖ ｅｌ ｏｐ ｍｅ ｎ ｔ ｐ ａｔ ｔｅ ｒｎｏ ｆｆｏ ｒｅ ｉｇｎ ｔｒａｄｅ ｆｒｏｍｔｈ ｅ ｅｘｐ ａｎ ｄ ｏｆ ｓｃ ａ ｌｅ ｔ ｏ ｔｈ ｅｉ ｍｐｒｏ ｖ ｅｍｅ ｎｔ ｏ ｆ ｑｕａ ｌｉ ｔｙ ， ｉ ｓｆｅ ａ ｓｉｂ ｌｅ ａ ｎｄ ｎ ｅ ｃ ｅ ｓｓ ａｒｙ．Ｋｅｙ Ｗ ｏｒｄｓ ： Ｉｍｐｕｒ ｅ Ｐｒｉ ｃ ｅ Ｉ ｎｄ ｅ ｘ ； Ｅ ｘｐｏ ｒｔ Ｑｕａ ｌ ｉｔｙ ； Ｅｘｐｏ ｒｔ Ｖｏｌ ｕｍ ｅＪＥＬＣ ｌａｓ ｓｉ ｆｉｃａｔｉ ｏｎ ：  Ｆ1 4 ， Ｆ 1 7 ，Ｆ 6 3（ 责任编辑： 王利娜） （ 校对： 小亮）1 2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