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高速发展，环境受到不断破坏，环境群体性事件成为高速上升的特殊公共安全事件，严重危害了社会的稳定与可持续发展 通过案例调研，研究了环境群体性事件的原因和特点，构建了环境群体性事件预警指标体系，探讨了每个指标的设置原因作用与影响范围，最后建立了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与环境事故指标相互结合的双层预警模型 研究结论为管理和调控环境群体性事件提供科学依据
关键词 环境群体性事件 环境事故 预警 指标体系
Abstract Therapiddevelopment of domesticeconomyinrecent yearsbringsabout adeterioratingenvironment． Environmental groupincidentshavebeenenhancedat ahighspeedintoaspecial typeof publicsecurityincidentsseriouslyharmingthesocial securityandsustainabledevelopment． Throughcaseresearch，thisarticleinvestigatedcausesanddistinguishingfeaturesof environmental groupincidentsandconstructeditsforewarningindexsystemwithdetaileddiscussionontheadoptionreasons，functionsandsphereof influenceof eachspecificindex． At last，thearticlealso establishedadouble－deckearly－warning model whichcombines thebackgroundvalueof environmentalmassdisturbanceincidentswithitsenvironmental accident index． Theconclusionof theresearchmayprovideascientificbasisforthemanagement，regulationandcontrol of environmental groupincidents．
Keywords environmental massdisturbanceincidents environment incident early－warning indexsystem
　　0 引 言
　　环境群体性事件指因环境问题而引发的群体性事件，近年来，该类群体性事件以年均29%的速度递增，已成为破坏经济发展引发社会矛盾的重大问题 近年来还有上升趋势，环境问题已经成为引发群体性事件的主要原因 环境群体性事件也成为了政府公众与研究者共同关注的热点问题目前，国内对于社会群体性事件的研究较多，如宋林飞［1］设计了中国社会风险预警系统，姬志洲等［2］完善了社会公共事件预警指标体系，吴竹［3］和阎耀军［4］在社会系统稳定因素及社会评价指标体系分析的基础上，构建群体性事件预警指标体系，韩玲梅［5］从政治因素评估社会稳定系统 和谐社会概念提出以来，张德第32卷 第7期2013年7月情 报 杂 志JOURNALOFINTELLIGENCEVol．32 No．7July 2013存［6］梅松等［7］等学者构建和谐社会指标体系，为社会群体性事件预警系统提供了新思路 然而，由于环境群体性事件是近年才出现的新型群体性事件，相关研究校少 其中张华［8］余光辉［9］李萍［10］钟其［11］时昱［12］荣启涵［13］等分析了环境群体性事件的原因并提出了各自的解决对策，为环境群体性事件预警系统提供了一定的理论支持 群体性事件在国外没有相同的提法，西方社会著作一般称为集群行为 集合行为［14］目前国外大都将群体性事件划归社会危机事件处理之列，主要通过完善法律保障和运作机制保障加以实现; 另一类是归于应急管理［15］如美国日本俄罗斯等均建立了国家高效的应急管理模式［16－18］就其他突发性事件，也有一些相关的预警体系研究，如Jane［19］建立了化学品的预警; Necati［20］建立环境辐射的预警模式 国外主要针对突发性环境事件的治理研究较多，而对于因为环境问题导致的群体性事件的管理与预警研究很少，缺乏相应的群体性事件预警机制研究本文在案例调研的基础上，探讨了新时期环境群体性事件发生的成因及特点，构建有效的环境群体性事件预警指标体系，并通过建立指标权重模型，构建环境群体性事件预警机制 研究结论丰富与发展了群体性事件的研究成果，对预防与治理环境群体性事件提供科学依据
　　1 典型事件分析与预警原理
　　1．1 典型事件分析 通过收集近年来典型的环境群体性事件案例，将其汇总归纳如表1所示从表1中可以看出，引发环境群体性事件的因素很多，其中主要的原因是企业信息公开，群众生存权收到威胁，协商机制未一致，环境利益与经济利益不能平衡，民意诉求未能合理解决等 往往引发一起环境群体性事件的因素很多，也不是单一的成因，表中具体成因一栏，仅仅是该事件的直接或者主要成因
　　1．2 预警原理 环境群体性事件预警机制原理与普通群体性事件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a． 通过对环境群体性事件案例的深入调研，注重把握分析环境群体性事件原因的环境因素，强调环境因素譬如环境污染等方面对于整个事件的主导作用; b． 根据环境群体性事件的特点，更加关注环境因素在较大时间跨度内的影响( 事前预警，后续预警) ， 同时注重不稳定因素－环境事故，形成动态实时预警; c． 环境群体性事件关注点与面的结合，环境群体性事件依赖于特定的环境变化本身，其发生往往受环境变化区域的限制 既充分考虑某一特定环境变化事件，又要注意对整个区域范围的影响; d． 结合传统的社会系统稳定因素及社会评价指标体系分析跟踪预警，全程监控环境群体性事件转变为其他性质的群体事件的可能性
　　2 环境群体性事件预警指标体系
　　2．1 预警指标总体构建思路 环境群体性事件通常是单纯的环境问题，在复杂的社会背景下，与诸多因素相互作用，最终演变发酵成环境群体性事件 所以，必须将环境群体性事件置于具体实际的社会稳定系统中 按照传统的社会稳定系统的逻辑结构，在调查研究相关案例的基础上，构建环境群体性事件预警指标体系 该指标体系共分为三个层次，分别由三级指标构成第一级指标由5部分组成: 环境事故指标 基本保障指标 经济综合指标 社会心理指标和环境与社会控制指标构成 除环境事故指标外，各项一级指标分别对应诱发环境群体性事件最基本的，具有一定独立性和社会逻辑构成联系的4类要素的集合 同时，各要素集合依据其分别对应的环境群体性事件更深层面的诱因又独立构成各自独立的子系统，分别由若干二级指标构成而二级指标是对每一个要素集合内部构造的分解 通过对二级指标的设计，能够更加清晰整个指标设计的体系，依靠其内在的逻辑结构，形成一个具有理论说服力的解释系统 设立二级指标对于各部门内部启动应急工作方案，明确工作目标，选择工作方法具有重要的意义 科学而合理的二级指标设计将指导应急预案工作快速高效地展开三级指标是构成整个指标体系的基础指标，通常直接反应具体现实情况 三级指标是通过对大量与环境群体性事件相关的现实因素进行甑别筛选，具有较强的相关性 通过量化后，赋值并通过计算得到最终结果
　　2．2 环境事故指标 环境事故指标是对有可能引爆环境群体性事件的事故的表征，其实质上是对环境事故的整体评估 只要环境危机根源不消除，爆发概率便维持或者不断增高，直到环境群体性事件的爆发，指标体系如表2所示在客观方面，环境事故的爆发加速了环境群体性事件爆发概率的攀升，加速了环境群体性事件酝酿发酵的过程，其效果如化学反应中的催化剂一般 但环境事故的是否存在，并不决定环境群体性的是否爆发在主观方面，环境事故指标也反映了群众因环境事故而产生的挫折感 而人在挫折时，行为上表现为攻击倒退固执妥协压抑等 这些负性情绪如果没有制度化的宣泄途径而郁积到一定程度，在从众感染去个性化等社会心理因素的驱使之下，容易诱发群体性4 1 情 报 杂 志 第32卷表1 我国典型环境群体性事件分析时间 案例 事件描述 具体成因2005．7 新昌药厂污染事件因新昌京新药业环境污染问题，当地居民聚集在工厂门前，与保安和警察发生冲突，造成多人受伤2009．7湖南浏阳重金属污染事件上千名村名围堵镇政府派出所，长沙湘和化工厂被迫停产，相关负责人接受调查2009．8陕西省凤翔县血铅事件因儿童体检发现血铅超标，引起了凤翔县村民恐慌，同时爆发了与当地东岭冶炼有限公司的冲突，政府部门未及时解决2012．1广西河池龙江河镉污染事件宜州市环保部门发现龙江河镉浓度超标，因担心饮用水源遭到污染，下游的柳州市民出现恐慌性购水，同时网络上也广泛传播污染事件2005．4东阳画水镇环境群体性事件东阳市当地农民抵制环境污染，政府出动百余车辆和千余名警察，冲突造成30多人受伤2005．8长兴县煤山镇铅污染事件因生存环境受到严重污染，儿童铅中毒，长兴县煤山镇多个村庄的村民围堵浙江天能电源有限公司，数千名群众与警方发生冲突，造成多人受伤因生存权益遭到严重损害引发2010．5海盐与港区协诚硅业事件300余村民聚集在浙江协诚硅业有限公司，民警与村名发生冲突，同时村民围堵大桥，县信访局和县政府2011．9浙江海宁环境群体性事件500余群众聚集在浙江晶科能源公司门前，就环境问题讨说法，部分人员冲进公司将停放的8辆汽车掀翻，公安部门人员果断制止，秩序得到控制，31人被拘留因经济利益与环境未能平衡引发2007．5银滩乳山核电站选址纠纷事件鉴于乳山核电站的环境污染威胁性，银滩购房者和业主们发起了大型抵制建设的活动，通过讨论，走访理性的表达民意，最终群众的要求得到了满足，核电站的建设计划搁置2007．12上海沪杭磁悬浮工程事件近千人到南京路步行街举牌散步，反对兴建磁悬浮铁路，大批警员封锁道路，在群众的的要求下，本次事件公众的权力还是得到了维护，沪杭磁悬浮因辐射被叫停2010．3杭州居民抵抗华立医药园建设事件数百位翡翠城业主聚集在西溪湿地门口，共同抗议华立在土地上建医药园，而政府部门也没有给出相应的解决措施2011．5广东省河源市紫金县血铅超标事件三威电池项目加入临江工业园，但是周围居民并没有按照法律的规定迁移，最终导致了254人血铅超标，其中95人铅中毒，后果严重2011．5浙江德清县血铅超标事件居住在海久公司的居民在健康检查中发现血铅超标，同时在后来陆续的检查中发现了332人血铅超标，当地村民堵死排污口因企业信息公开不全面引发2009．10广州番禺垃圾焚烧场选址事件番禺市民通过散步抗议活动，同时利用网络的舆论力量来广泛探讨建垃圾焚烧厂事件，而市政府最终听取了民意，双上协商一致，重新启动垃圾分类试点2005．6湖州长兴蓄电池厂污染事件数千人聚集在浙江省县政府门口，投诉天力蓄电池电池公司导致的铅中毒事件，此事件调动了500余名武警，数辆警车被上访群众烧毁，受伤多人2007．6福建 省 厦 门 市PX事件为抵制厦门PX项目的建立，市民通过散步游行和利用网络的舆论力量来实现自己的权益保障，最后通过环评和公众投票，项目迁址因协商未一致引发2001．1 山东胶州环境事件铺集化工厂的污染使农业生产受到影响，当地村民到化工厂门口静坐，政府部门高度重视，关闭了化工厂2006．3内蒙古包头环境事件因企业环境污染造成当地生活环境受到影响，村民一直以来的权益和诉求没有得到合理解决，信访事件严重2008．4舟山定海和邦化工厂污染事件村民因污染问题去和邦化工厂讨说法，被大批民警和武警所阻，引发污染纠纷，十余人被带走2010．7 桐乡汇泰污染事件村民围堵道路，造成交通受阻，挑衅村委会，同时在后期每晚有数千人聚集在汇泰科技有限公司门口因民意诉求没有得到合理解决引发2007．1波唐镇新廉村环境群体事件一百多村民聚集到中泰公司，要求公司治理环境问题，而后民警的制止引发了更为严重的群体性事件，多人受伤，警车多辆被砸烂因管理方式不认同引发事件［21］该指标实际上是一个修正指标，是在环境群体性事件爆发背景值上的一个修正，是在环境事故爆发后到环境群体性事件爆发前的一个紧急修正预警，其效果往往是一定幅度地迅速提升环境群体性事件的预警程度 基于该指标的特殊性质，环境事故指标在设置上要特别注意便捷性时效性和可操作性 环境事故并不必然导致环境群体性事件的爆发，但在环境事故发生后，很有可能便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 因此，快速方便和真实的数据，是评价该指标可行性的重要方面另外，环境事故发生后，政府和企业对环境事故的处理态度也将决定环境群体性事件的走向 比如，发生事故后立即展开有效的安抚救助和赔偿等行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环境事故的催化作用 如果处理得当，或是一定程度上消灭了环境危机，甚至有可能会消5 1 第7期 余光辉，等: 我国环境群体性事件预警指标体系及预警模型研究除环境群体性事件的爆发 相反，如果政府职能部门行政能力效率低下，司法部门不公正不透明的判决，企业态度恶劣违规处理等，将对环境群体性事件的爆发起到促进作用表2 环境事故指标体系一级指标 二级指标 三级指标A环境事故指标A1事故性质指标A2潜在危害指标A3行政处理指标A4企业应对指标A11死亡人数A12伤残人数A13受影响家庭户数A14财产损失占地区GDP比重A15资源环境损耗占地区资源总量比重A16事故性质恶劣程度评价A21危害人口数量A22潜在危害范围A23后代危害评价A24危害延续时间A25日常生活影响A26精神创伤A31处理效率A32处理速率A33处理态度A34处理程序合法性A35公平公正程度A36舆情控制能力A41企业信誉A42企业态度A43补救赔偿比率
　　2．3 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指标 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是对该地区爆发环境群体性事件可能性的宏观性的动态长期评估 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是由一系列一级指标构成 通过计算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可以了解在尚未发生环境事故的情况下，该地区设计环境问题及爆发环境群体性事件的潜在可能性，是环境事故修正指标的基础 在不存在环境事故的影响下，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结果亦是环境群体性事件预警系统的计算结果 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模拟的是非特殊情况，不存在刺激性因素下，环境群体性事件爆发概率及其匀质平滑的变化情况 因此，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一级指标的构建如表3所示
　　2．3．1 基本保障指标 基本保障指标考察的是维持一个区域居民正常生产生活的基本要素状况，包括两个方面，维持基本生理活动的环境需求和维持基本社会公共活动的环境需求 分别对应生理要素指标和社会保障指标 通过对基本保障指标的考察，可以分别从生理和社会两方面初步界定该地域的环境状况 环境构成了居民进行生产生活的基本空间，由于地理气候历史习惯等原因的影响，不同地区对环境的需求水平会有所不同，而爆发群体性事件的根本原因是环境不能满足居民最基本的需求，但总体上能够通过对基本保障指标的考察，评价爆发环境群体性事件的可能性 基本保障水平越高，对污染的容纳能力和缓冲能力也越大，爆发环境群体性事件的可能性越小表3 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指标体系一级指标 二级指标 三级指标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B基本保障指标C经济综合指标D社会心理指标E环境与社会控制指标B1 生 理 要 素指标B2 社 会 保 障指标C1 环 境 经 济协调发展水平指标C2 经 济 增 长指标D1 民 众 满 意指标D2 民 众 容 忍指标E1 环 境 控 制指标E2 社 会 控 制指标B11水污染综合指标B12大气污染指数B13土壤质量综合指标B14环境噪声评价B15辐射环境评价B16环境纳污量B17环境自净能力B21森林覆盖率和人均绿地面积B22水供给能力B23垃圾处理率B24环境补助能力B25环境法律救助B26环境公益项目C11绿色GDP占传统GDP的比重C12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C13第二产业占GDP的比重C14环境支出占GDP收入比重C15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C21人均生产总值增长率C22人均生产总值C23人均可支配收入C24恩格尔系数D11对当前环境满意度D12对职能部门效率评价D13对地区企业满意度D14对干群关系满意度D15对未来环境的信心值D21环境污染容忍程度D22司法不公容忍程度D23执法不当容忍程度D24企业违法行为容忍程度D25腐败行为容忍程度E11年因环境问题伤亡人数E12年因环境问题财产损失E13环境监测能力E14涉环境人才配备E15涉环境法律法规条例E21每万人警力配备人数比率E22国家公务员职务犯罪率E23重大环境案件立案率E24重大事故发生率E25上访( 含信访) 率
　　2．3．2 经济综合指标 经济综合指标是评估经济方面因素对环境群体性事件的影响 从某种意义说，经济基础是居民一切社会活动的基础，同时经济的发展程度也影响着人们与环境的需求程度 经济从各个方面影响并反映着环境的变化状况
　　2．3．3 社会心理指标 任何个人乃至群体的行为都基于一定的心理 不存在没有心理基础的行为，只有充分了解行为主体的心理，才能够理解其行为并6 1 情 报 杂 志 第32卷对其行为趋向做出合理判断［22］社会心理指标是从居民对环境及社会心理反应的考察 人是具有主观能动性的社会主体，能够发觉外界环境的变化，认知变化，通过心理活动对外界变化产生一定的认识，对客观社会和自然有反作用力 由于出于立场利益教育自身各方面的不同的影响，对同一个社会现象会有千差万别的不同 这些不同的意识通过人与人不断地交流，相互表达意见，同时对自己的认识又加以改变，最终形成一个较为统一的共识 同时通过统一的共识对人们的行为具有指导作用，如果环境群体性事件中的参与者没有这种共通的共识，那么群体性事件就难以维系，自然土崩瓦解 通过诸多案例发现，群体性事件参与者心理上的被剥夺感和失落感严重，表现为精神状态低落家庭关系和各种社会关系的和睦水平下降，对贫富两极分化与分配不公存在极大的不满心理，对社会公正的不信任感不断增强，牢骚满腹，不满现实，对立情绪明显［23］社会心理指标可以通过民众满意指标和民众容忍指标来衡量这一社会现象
　　2．3．4 环境与社会控制指标 环境与社会控制指标衡量的是政府职能部门控制环境社会不稳定因素的能力 评价环境群体性事件爆发可能性其中一重要方面就是政府是否能够做好环境事故和社会群体性事件的预防引导和解决工作
　　3 环境群体性事件预警模型
　　3．1 环境背景值模型 环境群体性事故具有潜伏时间长和突发迅速两个特点，而潜伏时间长这一特点使得引发环境群体性事件深层次的原因容易被忽略，所以可以通过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来表征不存在突发性环境事故的情况下，该地区爆发群体性事件的可能性，即式1U= BijNij+ CijNij+ DijNij+ EijNij( 1)式1中，BCDE分别代表基本保障指标经济综合指标社会心理指标环境与社会控制指标，i 代表二级指标的序号，j 代表三级指标的序号，Bij Cij DijEij 代表相应指标在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中指标体系中的权重( 见表2) ， N代表指标无量纲值 其中，正向指标直接进行无量纲化处理，而逆向指标在无量纲化前，先将其转化成正向指标 一般情况下，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U的变化幅度不大
　　3．2 环境事故模型 环境事故指标只针对评价事故本身，客观评价事故性质，从而反映出其对环境性事件具有的刺激程度，事故指标模型如式2所示A= AijNij( 2)其中A代表环境事故指标，i 代表二级指标的序号，j 代表三级指标的序号，Aij 代表相应指标在环境事故指标中的权重( 见表1) ， N代表指标无量纲值 与环境背景值模型相似，正向指标可以直接进行无量纲化处理，而逆向指标在无量纲化前，先将其转化成正向指标
　　3．3 预警结果 当具有可能引发环境群体性事件的环境事故发生时，通过模型计算在环境事故影响下，环境群体性事件爆发的可能性 经环境事故指标修正后，环境群体性事件预警结果如式3所示T= U+ A + =1 ( ) ( 3)其中T为环境群体性事件预警结果，预警结果由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U和事故指标A构成，其构成的比重由 与 确定 的值依据各地实际情况确定: 由于利益立场文化程度地区差异，与的值会有所不同; 同时 与 的值随时间变化，也会出现不同，可以通过 与 的变化状况预测变化趋势指标体系中各指标均使用五级计分法，即根据指标值的大小分设5个值:0．2 0．4 0．6 0．8和1［24］指标值的大小与环境群体性事件发生概率呈正比关系依照T值得计算结果，对应表3确定相应的预警等级表4 环境群体性事件预警加权综合评估T值 ［0，0．2) ［0．2，0．4) ［0．4，0．6) ［0．6，0．8) ［0．8，1］预警等级 无警 轻警 中警 重警 紧急状态信号灯 绿 蓝 黄 橙 红3．4 环境群体性事件的演变趋势 群体性事件的变化本质上与社会压力居民心理关系密切，心理变化情况对群体性事件的触发加剧消亡均有非常强的相关性 据此，本文模拟了人们对环境群体性事件的心理变化趋势，构建了环境群体性事件指标体系模型变化图( 见图1) ， 其中S表示环境事故的发生图1 环境群体性事件指标体系模型变化图通过对诸多案例的研究，发现人们在环境事故发生初期，大多是停留在环境事故本身的评价上 人们对事物的认知是一个复杂的过程 随着信息不断增7 1 第7期 余光辉，等: 我国环境群体性事件预警指标体系及预警模型研究多，人脑对信息不断整合，在个体差异的影响下，对环境事故逐渐形成一个完整的评价 而信息收集与信息整合都是需要时间的，并呈现出一定的规律性 同时，理性与非理性因素对人们行为的主导作用也是不断变化的 随着时间的变化，人们的评价趋向冷静客观和全面，开始对事件根源深思 S点之前主要由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反映爆发环境群体性事件的可能性在S点之后，预警等级由环境事故指标和环境群体性事件背景值经过加权后确定 修正后，预警等级迅速上升，并达到峰值 随着时间的推移，环境事故对预警等级的影响逐渐减小，最终接近S点之前的状态
　　4 结 语
　　当前关于环境群体性事件的研究尚属起步，理论基础尚不完备，所以研究有一定的难度 环境群体性事件涉及的学科很多，不仅仅涉及资源环境问题，更是牵涉到社会学政治学心理学传播学等诸多学科因此，在预警指标的设置上，需要参考各学科综合知识，必须突出重点，而又不漏项环境群体性事件本身具有矛盾复杂性，事件高度仿效性，信息反馈不对称性，风险排查专业性等特点，所以当前我国在应对该类群体性事件时，依然缺乏高效的对策与手段 对于群体性事件的治理，关键在于预防，因此研究者与管理者应该加快预警机制监控体系的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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