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本文运用 年农村住户 调 查 数 据，分 析 农 村 中 老 年 剩 余 劳 动 力 本 地 就业和外出就业的影响因素，并在考虑就业区域选择偏差的基础上，分析农民在不同地域就业的收入差异 结果表明，年龄教育健康培 训以 前 的 迁 移 经 历 等 因 素 会 影 响 农 民 外出就业 考虑就业区域的选择偏差和劳动者的不可观测特征后，外 出 就 业( 无 论 是 本 省流动还是跨省流动) 的收入显著高于在本地就业的收入，这说明对于低技能的农村中老年劳动力来说，外出就 业 仍 可 获 得 可 观 的 收 益，但一些制度约束使得他们的外出意愿下降 结合近年来民工荒和一 些 农 民 工 返 乡 现 象，以 及 刘 易 斯 转 折 点 是 否 到 来 的 讨 论，论文给出政策含义
关键词: 农村剩余劳动力 选择偏差 迁移 收入
　　一问题的提出
　　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在本地和跨地域寻找非农就业机会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事件 但劳动力的流动并非一劳永逸，经 常 会 出 现 阻 碍 和 中 断，从 而 有 返 回 迁 移 (，迁移一段时间后又回到 家 乡) 和 重 复 迁 移( ，不 断 变 化 就 业 的 地 域 ) 现 象其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有劳动者个体选择的失误，有户籍制度的约束，也有产业结构调整 宏观经济波动的因素 东部沿海地区 年 以 后 出 现 用 工 紧 张( 民 工 荒) ，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农民工在东部地区就业的收入偏低 年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大 量 来 自 中 西 部 地 区 的 农 村 劳 动力陆续从东部地区返乡 在 年以后，随着危 机 影 响 的 减 弱，又有大量劳动力重新到东部地区就业 但不容忽视的是，随着东部地区产业向中西部地区转移，中 西 部 地 区 的 就 业 机 会 增 加，地 区之间的工资收入差距不断缩小，劳动力市场趋于一体化( 蔡 昉 等， ) ，到 东 部 打 工 的 吸 引 力 似 乎在下降 优惠的农业政策也使得农民愿意重新从事农业生产，但 是 工 业 化 和 城 镇 化 是 经 济 发 展 的趋势，所以更多的农村劳动力将继续寻找非农就业机会，而且工资性收入逐渐成为农民收入的主要来源 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近年农 民 工 的 收 入 增 长 较 快， 年 农 民 工 月 均 收 入 达元，比 年的 元增长近一倍 今天，随着 劳 动 力 短 缺 用 工 成 本 上 升 问 题 逐 渐 凸 现，人 们 开始关注中国的人口红利是否消失刘易斯转折点是否来临等问题
　　对于农民而言，在新的形势下，是在本地非农产业就业还是跨地区流动，成为他们的重要选择据国家统计局监测调查结果显示， 年全国 农 民 工 总 数 达 亿，其 中 外 出 就 业 者 亿 人，本地非农就业者 万人 也有的劳动力的选择是连续和动态的，他 们 外 出 务 工 一 段 时 间 后，会回乡就业，而后又可能重新外出务工 我们需要对这些返回迁移和重复迁移现象做出合理的解释
　　本文运用 年的农村住户调查数据，分析农村剩余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地域选择，以 及 在 不同地区就业的收入差异 这个数据库的特点是被调查者大多为中老年劳动力，且 学 历 偏 低 随 着我国人口老龄化的到来，中老年劳动力的比重将增加，所以以此为基础的研究能更好地反映农村劳动力的现状和问题 我们希望了解哪些因素影响了这些中老年劳动者外出就业 在分析农村劳动力迁移意愿的同时，可以探讨还有多少农村劳动力可以转移出来 同时，论文分析在不同地区就业的收入差异，因为只有不断 提 高 农 民 工 的 工 资，才 能 有 更 多 的 异 地 转 移，也 才 能 解 决 民 工 荒 问题 在比较收入差异时，我们强调劳动者的异质性和选择偏差 分析地区间收入差异是否存在，还可以说明统一的劳动力市场是否趋于形成 研究 返 回 迁 移 和 重 复 迁 移 现 象，能 够 帮 助 我 们 理 解 用工紧张的原因是劳动力供给真正短缺，还是由于 制 度 等 因 素 导 致 劳 动 力 流 动 出 现 阻 碍 分 析 这 些问题可以为我国近期讨论的热点问题 刘易斯转折点是否已经到来提供一定的启示
　　二文献回顾
　　什么样的农村剩余劳动力会选择外出就业? 与年龄学历家庭状况存在怎样的关系? 一般来说，年轻劳动力会选择外出打工 随着年龄的增长，外 出 的 可 能 性 会 增 加，但达到一定年龄后会下降，因而年龄与外出就业概率的 关 系 不 是 线 性 的 赵 耀 辉( ) 的 研 究 表 明，学历更高者更有可能选择在当地非农就业，而不是外出打工 后来的研究则大多强调更高学历者会选择外出打工，如盛来运( ) ( ) 等 家庭中如果有未成年子女( 尤其是未入学的子女) 以 及 年 迈 多 病 的老人需要照顾，会阻碍劳动者选择外出就业 家庭 拥 有 的 耕 地 多 少 也 会 影 响 劳 动 者 的 就 业 地 域 选择 当地非农产业发展状况 交通状况都是重要的影响变量 盛 来 运( ) 从 个 体家 庭社 区制度四个层面分析影响农村劳动力流动的因素，并对外出回流和留城三种形态进行分析 当前中国农村地区仍然存在较大规模的劳动力过剩，主要是 岁及以上的农民，估计规模越为 亿人( 陈金永， ) 他们的外出就业意愿明显低于年轻的农民 如 何 解 决 这 些 农 民 的 就 业 问 题，是 我 们当下应关注的焦点考虑到劳动者的异质性，外出者和留守者会存在特征差异，尤其是一些不可观测的特征 这一点在国外移民问题的相关研究中受到重视，例 如 ( ) 认 为 在 突 尼 斯，非 迁 移 劳 动者存在正向选择，外出者若留在家乡，留守者比外出者收入更高 留守者选择在本地就业是因为他们 在其他地方不能获得更高的收入 ( ) 发现墨西哥迁移到美国的劳动者是反向选择的，比不外出者获得收入的能力低 而且考虑不可观测特征之后，学历越低者的迁移收益越高 克服选择偏差的具 体 方 法 主 要 是 两 步 法 此 外， ( ) 运 用 实 验方法 方法匹配方法控制偏差，来估计迁移的收益对于中国的农村劳动力外出就业问题，考察选择偏差的相对较少 ( ) 考 虑 了 可 观 测的异质性，发现外出打工者尤其 是 长 期 移 民 是 正 向 选 择 的，并 运 用 方 法 分 析 反 事 实 的 收 入 分配分布，说明迁移的自选择会对农村和城乡收入差距产生影响 但劳动者的不可观测特征还没有得到说明 ( ) 考察了不可观测因素的影响，指出外出打工相对于本地 农 业 就 业无 业 状 态是正向选择的，而相对于本地非农就业是反向选择的 但由于只有外出就业的收入数据，论文没有对几种就业选择进行收入比较已有不少文献关注农民工的返乡问题 一般认 为，返 乡 可 能 由 两 种 原 因 造 成 的: 一 是 失 败 型，年 增 期在城市找不到工作不得不返回家乡; 二是成功型，在城市打工获得经验 积累资金后，开始在家乡创业 在中国，还存在与就业成败无关的第三条原因 家乡有需要照顾的子女父母，以及农田等，而这些都与劳动力流动的制度阻碍有关，如户籍制度住房制度土地制度近年学者开始关注农村外出劳动力和刘易斯转折点的关系问题 ( ) 指 出 普 通劳动者工资不断上涨，非技能劳动力和技能劳动力的工资逐渐趋同，农 村 人 口 结 构 发 生 变 化 ，可 以转 移的劳动力减少，因而刘易斯转折点已经来临 ( ) 认为自 年起农村地区实际工资上升，已经面临刘易斯转折点 南 亮 进马 欣 欣( ) 认 为 城 镇 失 业 率 没 有 出 现 下 降 趋 势，农工间的工资差距在 世纪初期甚至有所扩大，农 业 中 依 然 存 在 大 量 剩 余 劳 动 力，但 农 业 的 边 际生产率在逐渐上升，因而中国经 济 在 向 刘 易 斯 转 折 点 接 近 许 召 元胡 翠( ) 用可计算的一般均衡模型对 年中国经济增长和劳动力转移前景进行模拟分析，发现尽管从短 期 看 中 国农村剩余劳动力已经较少，但在今 后 年 内，仍 将 有 亿 亿 劳 动 力 持 续 从 农 业 向 非 农 产业转移 ( ) 运用 年和 年的住户调查，解释了当前 农 民 工 短 缺 和 过 剩 同时存在之谜 他们认为由于劳动力市场分割限制了农民外出就业，虽然农民工的工资在上涨，并不意味着劳动力绝对短缺和刘易斯转折点已经到来 ( ) 指 出 控 制 其 他 因 素，在年间农民工的实际工资基本没有增长，农村仍存在大量待转移的劳动力，要 谨 防 由 市场分割和制度阻碍导致的工资上涨和资本深化本文研究了农村剩余劳动力就业的区域选择问题，并比较了不同区域就业选择的收入差异，在分析方法上主要运用克服选择 偏 差 的 处 理 效 应 模 型 和 两 步 法 我们运用的数据的特殊性也让我们有机会考察农村中老年劳动力的迁移意愿，这在劳动力短缺 城乡一体化发展的背景下显得格外重要三数据说明和模型设定我们的数据来自 年农村住 户 调 查( ) ，该 数 据 调 查 了 个 省 份的 户农村家庭的 个成年的家庭成员 样本中包含更多的中老年劳动力，其 平 均 年 龄 为岁，其中 岁以下( 含 岁，下同) 的年轻 劳 动 者 仅 占 有 工 作 收 入 样 本 的 平 均 年 龄 为岁，其中 岁以下的占 这样的样本更 能 反 映 当 前 农 村 的 实 际 情 况: 年 青 人 大 量 外 出 打工，留守的多是中老年劳动者 我们希望知道这一年龄群体劳动力外出就业的可能性有多大 样本的另一个特点是男性居多，因为调查的主要对象是户主( 家 庭 的 主 要 劳 动 力) 所 以 在 以 后 的实证分析中我们没有特别设置性别的解释变量关于外出劳动力的衡量，我们有三种指标 首先我们用被调查者是否在 年因为工作 原 因离家三个月以上来判断 表 的 样 本 中， 的 人 在 年 外 出 工 作 样 本 的 比 例 为其次，在就业状况的环节，询问被调查者目前或上一份工作的所在地，分 为 本 县 就 业 跨 县本省就业和跨省就业三大类 如表 所显示的， 左右的人跨县转 移， 的 人 跨省转移 最后，考察对于未来外出务工的想法 个 被 调 查 者 中，只 有 左 右 的 劳 动 者 表示愿意外出， 左右的回答不确定， 的 表 示 不 愿 意 表 中 打 算 外 出 工 作 的 比 例 也 不 高，宁 光 杰: 自选择与农村剩余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地区收入差异感谢德国劳动研究所( ) 提供的数据支持包 括 河 北江 苏浙 江安 徽河 南湖 北广 东重 庆四 川女 性 只 有 人，且大多没有实现非农就业年 月，全国农村固定观察点办公室调查 多个农村固定观察点农户，被调查农户共有农村劳动力 人，其中到本乡镇以外务工经商 个 月 以 上 的 人，占劳动力总体的 参 见 蔡 昉 主 编( ) 第 页 这 一 比 例 与 我 们 数据的结果比较接近仅为 ( 打算在 个月半年或一年内外出工作的定义为 ，不确定和不打算外出的定义为 )表 给出了主要变量的统计描述 从被调查者的个人特征看，他 们 大 多 年 龄 偏 大( 平 均 年 龄超过 岁) ，身体健康状况良好( 健康定义为 ) ，受 教 育 年 限 在 年 左 右 样 本 中 参 加 农 业培训的比例较高，而样本 中参加非农培训的比例较高，这也可能是后者外出打工的比例较高的一个原因 大约一半左右的劳动者有过外出工作的经历，但 年外出工作的比例和未来外出 工 作的倾向大大下降，说明他们是返回迁移者 他们从事目前工作的工龄较长，大约有 年左右，工 资率为 每 小 时 元 多 样 本 中，只 有 不 到 一 半 的 父 母 健 康 状 况 良 好 的被调查者有未入学子女，比例并不高( 因为被调查者 的 平 均 年 龄 为 岁) 在过去一年帮助过被调查者的人数平均为人，说明他们拥有一定的社会网络表 样本均值样 本 样 本年 龄( 岁)健 康教 育 年 限( 年)农 业 培 训非 农 培 训外 出 工 作 经 历工 龄( 年)工 资 率( 元)年 外 出 工 作跨 县 流 动跨 省 流 动未 来 外 出 意 愿单 位 规 模( 人)父 亲 健 康母 亲 健 康未 入 学 子 女社 会 网 络( 帮 助 的 人 数)样 本 量关于返回迁移的衡量，我们 利 用 数 据 也 做 了 规 定 返 回 迁 移 包 括 以 前 外 出 年 在 本 地 工作( 什么时间返回不得而知) ; 年外出工 作，今 后 不 准 备 外 出; 之 前 一 直 外 出 工 作，但 今 后 不 准备外出 从上面的数据可以看出有外出工作经历的人比例最高，高 于 年 外 出 工 作 的 比 例，说明有一部人返回迁移 而 年外出工作的比例又高于未来打算外出工作的比例，则又有一 部 分人返回迁移影响劳动者就业地域的因素主要包括劳动者的个人特征 家庭特征社会网络以及所在乡村的特征 本文我们选择的变量中，劳动者的个人特征主要包括: 年 龄健 康 状 况( 健 康 定 义 为 ) 教育年限接受培训的情况( 接受农业相关培训和非农业培训两个虚拟变量，没 有 接 受 培 训 作 为 对 照组) 迁移经历( 以前外出就业定义为 ) 家庭 特 征 包 括 是 否 有 学 龄 前 子 女( 有 定 义 为 ) 父 母 的健康状况( 健康定义为 ) 社会网络包括去年春节拜年的亲戚朋友数量，以及去年帮助过被调查者的人的数量 我们选择了后者 数据中只有省份虚拟变量，没有其他具体乡村特征的相关信息年 增 期此 外，预期外出工作的收益也应考虑 但由于没有相关的数据信息，我们没有设置这一变量具体如公式( ) :( ， ， ， ， ， ，， ， ， ) ( )在收入决定方面，被解释变量为 年获 得 的 小 时 收 入，主 要 为 非 农 就 业 收 入 与 上 面 的 模型相比，解释变量不包括年龄 是否有学龄前子女 父母的健康状况 社会网络等变量，包括工龄企业规模( 雇员人数) 等变量 具体如公式( ) :( ) ( ， ， ， ， ， ， ) ( )为了克服劳动者的 不 可 观 测 特 征，我们在估计收入决定和收入差距时，分 别 采 用 了模型和 两步法 它们的基本思路一致，都是在第一步通过 模型估计就业地域选择的影响因素，通过反 比率判断是否存在选择偏差，在第二步估计收入决定的影响因素四计量分析结果及讨论( 一) 就业区域选择首先分析影响农村劳动力外出就业与否的因素 这 里 的 被 解 释 变 量 为 年 是 否 因 工 作 原因离家三个月以上，选 择是被 定 义 为 ，结 果 见 表 的( ) ( ) 列 的 模 型，其 中 第( ) 列的系数是边际效应，第( ) 列为 岁以上( 含 岁，下同) 劳动者的回归 结 果 农 村 劳 动 力 外 出 务工的可能性随年龄增长而提高，但以递减的速度，达到一定年龄 后 出 现 下 降 这 与 其 它 研 究 的 结果一致，如盛来运( ) 身体健 康 者 更 有 可 能 外 出 工 作，但在有的情况下不显著 较 高 学 历 者不太可能外出务工 这说明从可观测的能力看，外 出 者 是 反 向 选 择 的 原因可能在于本地的教育收益率更高收入差距更大( ， ) ，也可能因 为 年 轻 和 高 学 历 的 劳 动 力 已 经 外 出，留 守 者 多是中老年劳动者( 样本的平均 年 龄 超 过 岁) ，学历对迁移的作用被弱化 只有获得非农业培训才有助于外出，而接受农业培训的作用不显著，或 者 可 能 降 低 外 出 的 可 能 性 这 符 合 培 训 的 目 的，也说明培训的内容很重要 在第( ) 列中父母的健康状况似乎与外出就业的概率联系不大，这 一点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 加入未入学子女变量，发现有未入学子 女 没 有 显 著 影 响 外 出 工 作 决 策社会网络对外出概率的影响也不明确此外，与四川的农村劳动力相比，河北浙江和 广 东 的 农 村 劳 动 力 外 出 务 工 的 可 能 性 较 小 这或者是由于浙江 广东等地农村较发达的经济带来更多的就业机会，或者由于河北等地区农民不肯离开故土的偏好其次，运用多元 模型，我们分析影响 农 村 劳 动 力 跨 县 迁 移( 本 省 其 他 县 的 农 村 地 区 本 省其他城市) 跨省迁移( 其他省的农村地区 其 他 省 的 城 市) 的 因 素，本 地 就 业( 本 县 农 村 地 区 本 地县城) 作为对照组，结果如表 第( ) ( ) 的 简 约 模 型 所 示 结 果 显 示，与在本地就业相比，年 龄大的劳动者更不愿意跨县流动和跨省流动，身体 健 康 的 劳 动 者 跨 县 流 动 的 可 能 性 低 另 一 个 值 得注意的结果是高学历者更可能在本地就业，而不 是 跨 县 或 跨 省 迁 移 这再次说明跨地区务工的农村劳动力在可观测的能力方面是反向选择的，至 少 在 大 量 劳 动 力 已 经 流 出 以 后 这 也 与 远 距 离 外出者正向选择的 程 度 应 更 高( ， ) 的西方观察不符 受过农业培训者跨县流动的可能性低，但没有像我们预期的那样: 接受过非农培训的劳动者更可能跨县或跨省外出工作 与四川的农村劳动力相比，相对于在本地就业，浙江的农民跨 省 和 跨 县 迁 移 的 可 能 性 低，说 明 浙 江 当 地 经 济 的发展给劳动者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宁 光 杰: 自选择与农村剩余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地区收入差异按 照 第( ) 列计算的外出概率最大的年龄为 岁，即 岁以后外出的可能性下降他们可能要么随父母一起进城，要么被留守在农村表 就业区域选择的影响因素( ) 模 型( 外 出 ，否 则 )多 元 模 型( 本地就业为对照组)( ) 系 数 ( ) 边 际 效 应 ( ) 岁 ( ) 系 数 ( ) 跨 县 ( ) 跨 省年 龄( ) ( ) ( ) ( ) ( ) ( )年 龄( ) ( ) ( ) ( )健 康( ) ( ) ( ) ( ) ( ) ( )教 育 年 限( ) ( ) ( ) ( ) ( ) ( )非 农 培 训( ) ( ) ( ) ( ) ( ) ( )农 业 培 训( ) ( ) ( ) ( ) ( ) ( )未 入 学 子 女( )父 亲 健 康( )母 亲 健 康( )社 会 网 络( 帮 助)( ) ( ) ( ) ( ) ( ) ( )省 份 虚 拟 变 量 有 有 有 有 有 有常 数 项( ) ( ) ( ) ( ) ( )观 测 值注: 省份虚拟变量的对照组为四川; 括 号 内 为 统 计 量; 分 别 表 示 在 的 水 平 上 显 著( 除 非 另 外 说 明，以 下各 表 同)最后，我们探讨未来就业意愿的决定因素，这与 刘 易 斯 转 折 点 紧 密 相 连，可 以 推 断 在 当 前 的 形势下，还有多少农村劳动力愿意转移出来 结 果 见 表 表 第( ) ( ) 列 的 对 照 组 为 不 确 定 和不外出，准备外出的定义为 可以看出，劳动者的年龄越大，外 出 的 可 能 性 越 低 可 见，农 村 剩 余劳动力的减少并不是农村部门所有剩余劳动力的消失，而是特定年龄劳动力的短缺而已( 陈 金 永，) 过去迁移经历的显著作用得到证实 以前有外出务工经历的劳动者现在外出的可能性会提高，这反映了迁移的路径依赖，也说明以往外出务工经历会提高人力资本积累，使 得 现 在 的 迁 移更容易 类似的研究如 ( ) 对德国移民的研究，他发现过去十年迁移经历对迁移可能性的影响最大 在第( ) 列中，健康非农培训和社会网络都增加了外出的可能性 在 第( ) 列 中 增 加未入学子女变量，虽然系数的符号符合期待，但 仍 不 显 著，可 能 因 为 样 本 数 量 较 小 的 关 系 父 亲 健康虚拟变量的系数显著为正，说明父亲身体健康使劳动者没有后顾之忧，因而更希望外出工作 第( ) 列为 岁以上样本组的结果，同样显示 过 去 的 迁 移 经 历 提 高 了 外 出 的 可 能 性 在 表 我 们年 增 期从 边 际 效 应 看，有过外出经历者比没有者未来外出的概率高表 未来外出打工与否的影响因素模 型( 打 算 外 出 ，不确定和不打算外出 )( ) ( ) ( ) 岁多 元 模 型( 不打算外出为对照组)岁( ) 外 出 ( ) 不 确 定( ) 外 出 ( ) 不 确 定年 龄( ) ( ) ( ) ( ) ( ) ( ) ( )健 康( ) ( ) ( ) ( ) ( ) ( ) ( )教 育 年 限( ) ( ) ( ) ( ) ( ) ( ) ( )非 农 培 训( ) ( ) ( ) ( ) ( ) ( ) ( )农 业 培 训( ) ( ) ( ) ( ) ( ) ( ) ( )外 出 工 作 经 历( ) ( ) ( ) ( ) ( ) ( ) ( )未 入 学 子 女( ) ( ) ( ) ( )父 亲 健 康( ) ( ) ( ) ( )母 亲 健 康( ) ( ) ( ) ( )社 会 网 络( 帮 助) ( ) ( ) ( ) ( ) ( ) ( ) ( )省 份 虚 拟 变 量 有 有 有 有 有 有 有常 数 项( ) ( ) ( ) ( ) ( ) ( ) ( )观 测 值没有显示的结果中，我们还增加了去年收入 作为解释变量，用以前 的 工 资 代 表 劳 动 者 不 可 观 测 的个人能力特征，以考察更高的工资率对外出打工可能性的影响 虽 然 系 数 为 负，但 不 显 著 从 省份差异看，与四川相比，江苏浙江广东的农村劳动力外出打工的意愿低表 的第( ) ( ) 列为用多元 模型来 估 计 外 出 不 确 定不 外 出 三 种 状 态 的 决 定 我 们相信回答不确定的劳动者在条件适宜的情况下很可能选择外出就业 第( ) ( ) 列为 岁以上样本组的简约模型，第( ) ( ) 列增 加 了 父 母 和 子 女 的 变 量 外 出 工 作 经 历 的 系 数 仍 显 著，但外出组的系数明显大于不确定组的系数 另一个特点是在不确定组，教育的系数显著为负，说明学历更高者不会落入外出与否的选择性障碍 此 外，在( ) ( ) 列，非农培训增加了外出就业的可能性，而农业培训增加了不确定的可能性 在第( ) ( ) 列中，有未入学子女 的 系 数 也 显 著 为 负，说明由于有子女需要照顾，劳动者会降低外出的可能性至于没有外出工作的原因，在 个被调查者中， 的人回答他们年龄太大; 的 人 担宁 光 杰: 自选择与农村剩余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地区收入差异可能是本地就业收入，也可能是外出就业收入更高的本地就业工资会降低外出打工的可能性 更高的外地就业工资一般来说会提高外出打工的可能性，但 也 可 能 因收入效应占主导而降低外出打工的可能性，从而更高的工资对外出打工可能性的影响不定心他们迁移后找不到工作; 的人要照顾其他家庭成员，例如老人小孩; 只有 的 人 回答需要经营本地生意，说明他们在家乡有工作 这说明大部分原因是劳动力市场( 年 龄 歧 视就 业信息不充分) 和社会保障制 度 方 面 的，而 非 劳 动 者 自 身 不 愿 意 外 出 工 作 ( ) 估计了减少制度阻碍对外出可能性提高的影响，其中对中老年劳动力的影响最大 对于 岁 的劳动力来说，外出概率会由现在的 提高到 ，而 岁以上的劳动力会由 提高到( 二) 本地就业与外出就业的收入比较: 模型下面比较本地就业和外出就业的收入 在表 的 工资率决定模型中，我 们 发 现 控 制 了 其他特征，外出工作比在家乡工作收入高 ，岁以上组的收入差距为 这 不 是 一 个 巨大的差距 用更大数量的样本， ( ) 发 现 控 制 劳 动 力 特 征， 年 外 出 工 作 比 在家乡从事非农产业收入高 ， 年的差距为 ，但他们的被解释变量是月工资而不是工资率 我们没有显示的结果表明，与那些在本地( 县) 就业的人相比，省内跨县流 动 的 收 入 高 ，而跨省流动的收入高 如果两两进行比较，在第( ) 列，跨县和跨省转移比县 内 就 业 收 入 高，第( ) 列则说明跨省转移比省内就业收入高 这些收入差距也 不 非 常 高，也 许 还 不能补偿迁移的成本 这一发现可以解释近年为何很多外出劳动力纷纷返乡，因 为 跨 省 和 跨 县 迁 移实现的收入增长不再有吸引力表 收入决定的 估计( ) ( ) 岁 ( ) ( )外 出 工 作 ( ) ( )跨县和跨省就业 ( )跨 省 就 业 ( )健 康 ( ) ( ) ( ) ( )教 育 年 限 ( ) ( ) ( ) ( )工 龄 ( ) ( ) ( ) ( )工 龄 ( ) ( ) ( ) ( )农 业 培 训 ( ) ( ) ( ) ( )非 农 培 训 ( ) ( ) ( ) ( )单 位 规 模 ( ) ( ) ( ) ( )省 份 虚 拟 变 量 有 有 有 有常 数 项 ( ) ( ) ( ) ( )修 正样 本 量其他解释变量的符号 大 多 符 合 期 待 健康和教育都有益于收入的提高 但教育的收益率较低，只有 左右，比类似的对城镇劳动者研究的收益率低 工龄和工龄平方的系数都符合期待 与没有接受培训相比，受过农业培训的劳动者收入略微低一些，但 不 很 显 著，只 有 非 农 培 训 能够显著提高收入，接收非农培训的劳动者比没接受者收入高 左 右 这 说 明 培 训 内 容 的重要性，接受农业培训的劳动者在从事非农生产时并没有技能上的优势，因而收入不会改善与四川省的农民相比，江苏浙江安徽湖北省的农民收入显著更高一些 因为这些农民的就业地点并不局限于本省，所以这里的虚拟变量系数并不表明各地经济发展状况对劳动者收入的影响，更多地与各地农民的市场经济意识或者赚钱能力差异相联系( 三) 选择偏差问题下面我们考虑就业地区的选择偏差问题 在表 中，就业地区虚拟变量可能是内生的，一些 不年 增 期相 对 而 言，有迁移经历者会更容易找到工作找到高工资的工作可观测特征会影响劳动者的就业地域选择和收入，从而 结 果 显 示 的 收 入 差 异 不 能 反 映 真 实 情况，是有偏的运用处理效应两步法模型，将外出工作作为一种处理( ) 我 们 首 先 通 过 模 型估计迁移选择( 外出工作还是本地就业 外县就业还是本县 就 业 外 省 就 业 还 是 本 省 就 业) 模 型，然后再估计收入模型，结果见表 在表 第( ) 列是对 年外出工作收入优势 的 分 析，结 果 发 现考虑选择偏差因素后， 年 外 出 工 作 的 收 入 优 势 显 著，为 ，远 大 于 的 观 察到反 系数为负，而且显著，即外出者在不可观测的个人特征上劣于不外出者，这能够解释 为 何表面上 估计的较小的外出工作收入优势会转化为处理效应模型较大的收入优势 作 为 一 种稳健性检验，我们在 模型中用未入学子女变量替代社会网络变量，结果外出工作的收入优势为 ，与上面的结果比较接近，而且仍 存 在 反 向 选 择 偏 差 第( ) 列 中 对 岁 以 上 劳 动 者的考察也证实了这一点，且收入优势更大一些 这 一 结 果 与 ( ) 年 的 结 果 相 似，而 与( ) 等的发现相反 ( ) 发现外出就业相对于本地非农就业是反向选择的 我 们 数 据 里的本地就业也基本是非农就业 ( ) 只考 察 了 可 观 测 特 征 而 本 文 不 仅 包 括 可 观 测 特 征，还包括不可观测特征，而且本文数据中的被调查者平均超过 岁，数据来源和特征不同也会造成结果的差异表 克服选择偏差后的收入差距( 处理效应二步法模型)( ) ( ) 岁 ( ) ( )收 入 决 定 模 型外 出 工 作 ( ) ( )跨县和跨省就业 ( )跨 省 就 业 ( )健 康 ( ) ( ) ( ) ( )教 育 年 限 ( ) ( ) ( ) ( )工 龄 ( ) ( ) ( ) ( )工 龄 ( ) ( ) ( ) ( )农 业 培 训 ( ) ( ) ( ) ( )非 农 培 训 ( ) ( ) ( ) ( )单 位 规 模 ( ) ( ) ( ) ( )省 份 虚 拟 变 量 有 有 有 有常 数 项 ( ) ( ) ( ) ( )模 型( 解释变量为年龄 教 育 年 限健 康非 农 培 训农 业 培 训社 会 网 络( 帮 助) )省 份 虚 拟 变 量 有 有 有 有( ) ( ) ( ) ( )样 本 量注: 模型的结果省略我们还考察了更具体的就业区域选择，首先本地( 县) 就业作为对 照 组，将 外 县( 本 省 跨 县 转 移和跨省转移) 定义为 在表 第( ) 列中，选择偏差系数为负，且 显 著，由此我们可以判断跨县外出就业者是反向选择的，低于平均能力水平 如果不可观察的能力因素被考虑在内，则迁移的收入优势显著提高了，由 的 提高到 其次，将本省就业作为对照组，将 跨 省 转 移 定宁 光 杰: 自选择与农村剩余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地区收入差异它们会影响本地还是外出就业选择，但不会影响收入他们在不可观测的能力上低于未外出打工者，所以表面上较小的收入优势在考虑劳动者能力差异的情况下时就转化为较大 的 收 入 优 势 或 者 说，如果不考虑反向选择， 的结果存在对外出就业的收入提高作用的低估 用未入学子女做工具变量的收入差异结果为义为，作为 组 结果表明选择偏差在 的 水 平 上 显 著，且 是 反 向 选 择 的 而 且 收 入 的差距较大，跨 省 迁 移 的 收 入 比 本 省 就 业 高 ，远 高 于 估 计 的 这 说 明 考 虑 到 不可观测的劳动者特征，跨省就业比省内就业收入有明显的改善总之，外出者更多的是反向选择的，其技能低 于 平 均 水 平 考 虑 不 可 观 测 效 应 后，外 出 打 工 仍是可取的，能够获得更高的收入，尤其是跨省迁移 年 月全国农村固定观察点办公室的数据表明，农村外出就业劳动力跨省就业的比重再度回升，总量已接近金融危机前的水平下面我们运用 两步法做进一步的检验 首 先 做 外 出 与 否 的 选 择 模 型，然 后 分 别 作年两种状态( 外出留守) 的收入 决 定，再 折 算 收 入 差 距 ( ) 有 类 似 的做法 结果如表 所示，第( ) 和第( ) 列为 岁以上组的结果 通过观 察 选 择 偏 差 系 数，可 以 发现外出者是反向选择的，而留守者是正向选择的 这 进 一 步 印 证 了 前 面 的 结 论 但 外 出 者 的 收 入模型中有的系数不显著，这可能与非截断( ) 样本量比较小有关表 克服选择偏差后的收入差距( 二步法模型)外出者的收入模型 留守者的收入模型外出者的收入模型( 岁)留守者的收入模型( 岁)健 康 ( ) ( ) ( ) ( )教 育 年 限 ( ) ( ) ( ) ( )工 龄 ( ) ( ) ( ) ( )工 龄 ( ) ( ) ( ) ( )农 业 培 训 ( ) ( ) ( ) ( )非 农 培 训 ( ) ( ) ( ) ( )单 位 规 模 ( ) ( ) ( ) ( )省 份 虚 拟 变 量 有 有 有 有常 数 项 ( ) ( ) ( ) ( )模 型( 解释变量为年龄 教 育 年 限健 康非 农 培 训农 业 培 训社 会 网 络( 帮 助) )省 份 虚 拟 变 量 有 有 有 有( ) ( ) ( ) ( )样 本 量未 截 断截 断未 截 断截 断未 截 断截 断未 截 断截 断注: 模型的结果省略根据克服选择偏差的外出者和留守者的收入模型，我们用所有样本的均值，可以计算出在两种状态下的收入，结果是如果外出就业，标准劳动者的小时收入为 元，而如果在家乡就 业，其 小时收入为 元，即外出就业比在家乡就业收入高 这 一 结 果 比 表 第( ) 列 的 结 果 更大，与第( ) 列跨省与省内就业比较的结果较接近 此 外，我们还计算了外出者如果不迁移，其 反事实收入( ) 怎样，以及留守者如果外出，其反事实收 入 怎 样 具 体 计 算 方 法 还是用外出者( 人) 和留守者( 人) 的 样 本 均 值 分 别 代 入 表 的 相 应 回 归 方 程 中 结 果 外 出者的反事实收入为 元，而外出收入为 元，外出收入 比 反 事 实 收 入 高( ) 提到迁移工资是不迁移反事实工资的 倍 而 留 守 者 的 反 事 实 收 入 为 元，比在家乡工作收入( 元) 高 另外，我们发现外出者的反事实收入低于留守者的现实收入，说明外出者如果留在家乡也不能获得比留守者更高的收入 而反过来，留守者的反事实收入高于外出者的现实收入，说明留守者如果迁移，能够获得比外出者更高的收入 这也印证了迁移的选择偏差，留守者在可观测和不可观测的能力特征上优于外出者 同 时，由 于 对 于 留 守 者 而 言，外 出年 增 期用未入学子女做工具变量的结果为的收益更大，即 ( ， ) ( ，) ( ， ) ，说明这里存在一定的人力资源配置问题，留守者更应该外出工作，但由于一些个人和制度的约束条件，使得他们放弃外出但也应看到，我们没有考虑迁移成本 和外出劳动者在城市的 生 活 成 本，也 不 清 楚 预 期 工 资 多高才能诱使劳动者外出工作 ( ) 强调高学历者的迁移成本更低，因 为 他 们有很好的社会网络，并不受信贷约束( 四) 外出时间长短与返回迁移问题农村劳动力外出就业意愿不高，是由于工资差 距 不 明 显，不 足 以 激 励 其 迁 移，还 是 由 于 制 度 约束了迁移? 劳动力真地短缺了吗? 由于返回迁移和重复迁移经常发生，下面我们用外出时间长短和返回迁移来进一步分析 首先分析迁移时间长短的决定因素，被解释变量为劳动者 年 离 家的月数的对数 离家时间越长，说明劳动者的迁移越成功，也越可能长期留在城市 解释变量不仅包含以上影响迁移的个人特征，还包括劳动 者 的 劳 动 力 市 场 状 态( 有 工 作 定 义 为 ，失 业 和 家 务 劳动者作为对照组) 和有工作时的工作特征( 如 何 找 到 工 作 的 工 资 收 入有 无 保 险( 有 保 险 定 义 为) 等) 的结果见表表 迁移时间长短的决定因素( ) ( )年 是 否 就 业 ( )年 工 资 率 ( )通过市场找到工作 ( )政 府 提 供 工 作 ( )工 伤 保 险 ( )年 龄 ( ) ( )健 康 ( ) ( )教 育 年 限 ( ) ( )非 农 培 训 ( ) ( )农 业 培 训 ( ) ( )社 会 网 络( 帮 助) ( ) ( )省 份 虚 拟 变 量 有 有常 数 项 ( ) ( )调 整样 本 量注: 括 号 内 为 统 计 量在表 的第( ) 列， 年有工作者对迁移月数的影响不明显，可能因为大多 数 被 调 查 者 都 有工作 随着年龄的增大，劳动者迁移的月数减少 教育年限对迁移时间长短的影响也是负的，有些出乎我们的预料 可能因为这些劳动者的教育年限差距不大 接 受 过 非 农 培 训 能 够 找 到 更 好更稳定的工作，也能够适应 城 市 工 作 环 境，所 以 迁 移 的 时 间 较 长 在 第( ) 列有工作的劳动者样本中，工资率对迁移时间的影响方向符合期待，但 不 显 著 而 与 通 过 亲 友 找 到 工 作 相 比，政 府 提 供 的工作和自己通过市场找到的工作迁移持续时间都较短，说明通过社会关系网络找到的工作更稳定，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农村外出劳动 力 对 社 会 网 络 依 赖 较 大 而 有 工 伤 保 险( 无 论 是 单 位 提 供，还 是宁 光 杰: 自选择与农村剩余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地区收入差异例 如 ( ) 考虑选择偏差后估计的美国跨州的迁移成本为 美 元，不到年平均收入的一半通 过 家 庭 成 员 亲 戚朋友或熟人介绍的作为对照组，设置政府分派和自己通过市场寻找( 通 过 劳 务 中 介 应 聘 广 告 直 接去 企 业 寻 找) 两 个 虚 拟 变 量自己购买) 都提高了外出就业 的 时 间 同 样 地，年 龄 越 大，外 出 工 作 的 时 间 越 短 而 社 会 网 络( 帮助的人数) 的影响为负，也与预期 相 反，可能有的社会网络是在家乡实现的 省 份 差 别 上，与 四 川的劳动者相比，只有重庆的劳动者外出时间更长关于返回迁移的问题，问 卷 问 题 是 你 上 一 次 在 家 乡 呆 个 月 以 上 的 原 因 是 什 么 在个被调查者中， 的人回答他们需要照顾家庭生意或农业生产， 的 人 需 要 照 顾 孩 子，只 有的人不喜欢城市或目前的工作， 的人被解雇且没有找到新工作 换言之，返回迁移更 多 地是由于制度阻碍( 如土地流转制度 户籍制度) 而被迫产 生 的 行 为 什 么 样 的 劳 动 者 会 成 为 返 回 迁移者呢? 我们运用 年外出的样本进行 模型分析，今后不准备外出被定义为 ，影响因素与表 的相似，结果见表表 返回迁移的影响因素( 模型)( ) ( )年 是 否 就 业 ( )年 工 资 率 ( )中 介 找 到 工 作 ( )政 府 提 供 工 作 ( )年 龄 ( ) ( )健 康 ( ) ( )教 育 年 限 ( ) ( )非 农 培 训 ( ) ( )农 业 培 训 ( ) ( )省 份 虚 拟 变 量 有 有常 数 项 ( ) ( )样 本 量在第( ) 列，有无工作并没有显著影响劳动者返乡 前面的数据也表明，因 为 找 不 到 工 作 而 选择返乡的劳动者比例较低 年龄越 大，越 有 可 能 返 回 迁 移 在 第( ) 列 中，外出打工的工资越高，越有可能返乡，这初看不符合常识，但考虑到这一 中 年 劳 动 力 群 体 最 终 不 会 选 择 长 期 留 在 城 市，在获得高收入后，选择返乡生活不失为合乎情理的选择 而 政 府 提 供 就 业 的 劳 动 者 返 乡 的 可 能 性 比通过亲友找到工作的更高，进一步提醒我们政府在就业安排方面的效率值得深思，很多工作可能是一时的面子工程，没 有 持 久 性 受过农业培训的劳动者不太可能返乡，这一结果也不好解释考虑到样本量较小，一些解释变量的系数并不显著联系到刘易斯转折点问题，我们认为劳动力短缺很大程度是由于制度约束劳动力外出，使他们外出就业意愿 下 降 外 出 时 间 缩 短 并 提 前 返 乡 盛 来 运( ) 强 调 了 户 籍土 地住 房 制 度 对 农 村劳动力流动的阻碍 工资上升不完全是劳动力短缺的反映，而 是 过 去 较 低 工 资 的 补 偿，政 府 干 预( 最低工资) 物价上涨扩大需 求 都 会 导 致 工 资 上 涨 而已有的实证分析发现农村中仍存在过剩劳动力供给，对农村剩余劳动力的估算包括农业生产函数法 模型等五总结性评论本研究发现虽然 估计显示外 出 就 业 的 收 入 优 势 较 小，但考虑到劳动者的不可观测特征，无论是单纯离开家乡外出打工，还是跨县转移或跨省转移，外出就业收入都显著高于本地就业的收年 增 期参见南亮进和马欣欣( ) 许 召 元 和 胡 翠( )入但是本地就业的吸引力在上升，在农村大量劳动力已经转移的背景下，中老年劳动力外出就业的可能性较小 外出者的学历水平偏低，迁移经历培训对迁移可能的影响较大 本地就业机会的增多与我国产业的区域转移有关，也与中小城镇的发展有关 所以，在政策上引导中西部劳动力当地就业，既减少了迁移成本，对于缓解我国区域经济不平衡也有积极的意义外出就业有一定的收入优势，外出可能性下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就业体制和劳动力市场问题，而不是劳动者真的不愿意外出 言外之意，如果能够降低劳动力市场的户籍和年龄歧视，在就业信息方面为农村劳动力流动提供更多的帮助和服务，仍 会 有 大 量 农 村 劳 动 力 外 出 就 业 还 需 要 注 意的是，迁移的中老年劳动力在很 大 程 度 上 是 反 向 选 择 的，他 们 的 可 观 测 能 力( 学 历) 和 不 可 观 测 的技能水平偏低 虽然目前的迁移使他们受益，但要获得持久的收入增长，要应对未来的劳动力短缺问题，仍需要进一步加强培训，提高其技能水平 提 高 中 老 年 劳 动 者 的 素 质 和 技 能 水 平，也 是 推 迟刘易斯转折点到来的必要举措在农村劳动力迁移过程中，返回迁移和重复迁移经常发生 用以前迁移经历作解释变量，它对将来迁移的可能性有重要的影响，说明迁移的路径依赖和重复迁移的客观存在，也说明劳动者在迁移中不断学习探索 而且重复迁移过程中往往伴随着返回迁移，即外出 返乡 再外出 返乡成为外出者规避风险的港湾 结合 年全球金融危机的背景，本文调查的劳动者有一部分是 受 金融危机影响返乡的劳动者 贺雪 峰 等( ) 认为返乡可以缓解全球金融与经济危机的冲击 中国的城市化不能过快，土地私有农民合作组织也不能解决问题 主要原因在于发展中国家在世界分工体系中的地位决定了农民工进城工资低，还需要依靠家庭农业提供补贴( 实 现 家 庭 分 工，劳 动者在 岁以后返乡，让子女再出去打工) 户籍制度产生了一个超低成本的庞大弱势阶层，从而为面向全球需求的中国新经 济 提 供 了 高 度 灵 活 可 流 动( 且 可 随 时 利 用 的 解 雇 的) 的 产 业 工 人( 陈金永， ) ，也维持了农民工的低工资 这给我们的启示是要让农村劳动力真正转移到城市，不仅需要有针对移民的政策，也需要产业政策 对外开放政策等的配合和协调总之，考虑到农村的人口特征 现有的制度环境和我国的经济发展形势，民 工 荒的 出 现 的 确有一定的必然 虽然仍存在一定的过剩中老年劳动力，但 在 现 有 制 度 条 件 下 他 们 外 出 的 可 能 性 较低，劳动力过剩和劳动力短缺在很长一段时间仍会同时并存 但 是 我 们 仍 可 以 通 过 劳 动 力 市 场 制度建设人力资本投资来延缓刘易斯转折点的到来 仅仅一个特定年龄阶段劳动力短缺，即使是永久的短缺，对于打破中国二元结构的作用并不是很大，只有基于农村劳动力充分就业的农民工劳动力短缺才具 有 重 大 的 历 史 意 义( 陈 金 永， ) 而要真正实现工业化 城 镇 化 和 农 业 现 代 化，实 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需要的是产业结构升级，进一 步 提 高 劳 动 者 的 工 资 水 平，实 现 农 村 剩 余 劳 动 力真正迁移到城市，而不是返回迁移，让更多的中老年农村剩余劳动力也能在城市找到工作和长期定居 这需要我国经济发展战略的整合
    参 考 文 献蔡 昉都 阳王 美 艳， : 中国劳动力市场转型与发育，商 务 印 书 馆蔡 昉 主 编， : 中国人口与劳动问题报告 : 十 二 五时 期 挑 战: 人 口就业和收入分配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陈 金 永， : 中 国 人 口 发 展 农民工流动趋势与刘易斯转折点，中国劳动经济学 第 卷 第 期，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第页贺 雪 峰袁 松宋 丽 娜 等， : 农民工返乡研究: 以 年金融危机对农民工返乡的影响为例 ，山东人民出版社南亮 进马 欣 欣， : 中国经济的转折点: 与 日 本 的 比 较，中国劳动经济学 第 卷 第 期，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第页盛 来 运， : 流 动 还 是 迁 移 中国农村劳动力转移过程的经济学分析 ，上海远东出版社宁 光 杰: 自选择与农村剩余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地区收入差异许 召 元胡 翠， : 十 二 五及中长期中国农民工转移形势分析 ，中国劳动经济学 第 卷 第 期，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第 页赵 耀 辉， : 中国农村劳动力流动及教育在其中的作用 以四川省为基础的研究 ，经 济 研 究 第 期